“師傅,真的是你,你是人還是鬼呀?”冉明起煞白的臉上一下多了幾滴淚水。他眼睛紅紅的,用手捏捏苗匡義的臉龐,再戳戳他的嘴巴,眼睛。
夏朗細細端詳了一下眼前的苗匡義,然後伸手不動聲色朝他手臂上捶打了幾拳。
“哎喲,你這臭小子,想害死你師傅嗎?你不是不知道師傅的手臂有問題。”苗匡義一張滿是皺紋的臉都扭在了一塊。他狠狠罵了夏朗一聲,一個熟悉的回手,將夏朗反手拿住。
夏朗臉上一笑,那種熟悉的動作讓他防備的心一下都放開了。他笑嘻嘻歪腰一躲,從苗匡義的胳膊下滑了出去。
“老滑頭,多少年都不變,這性格!”苗匡義搖頭寵愛著歎息。
夏朗卻退出離他幾步的身後哈哈一笑:“師傅你沒死,你騙我們,我要打你手臂,痛死你活該。”
他說話間對冉明起使了一個眼色,冉明起掄起手臂也朝他手臂上打了一拳,痛得苗匡義雙手顫抖著罵道:“你們兩個臭小子,這麼久不見師傅,一見麵反而合夥整師傅,看我不打死你們。”
聽到苗匡義的罵聲,夏朗與冉明起卻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前仰後翻,幸災樂禍。
這幸災樂禍的笑讓苗匡義咬牙切齒,狠狠瞪了瞪他們。可是冉明起一點都不理他的目光,反而笑得更歡了。
冉明起笑畢,他又想起了當初得知師傅死訊時的傷心欲絕,不禁埋怨起來:“師傅,你很壞,你怎麼能騙我們說你死了呢?你知道嗎?我知道你的死訊後,是多麼的傷心嗎?我看到你房間裏滿滿的血痕,還有你的絕筆書,我瞬間心都碎了。”
夏朗也想起了上山時看到的情景,還有師兄留給他的書信,那種傷心的感覺現在還曆曆在目。他做夢也想不到師傅的死亡竟然是假的。他一頭霧水,心裏滿滿的疑惑。好端端的,師傅為啥要假死?
師傅不是一個逗逼,他是一個嚴肅的人,他不會用自己的死亡來開玩笑,騙取夏朗他們的眼淚。那麼,師傅的假死就一定有理由。想到這裏,夏朗端正態度,拉著師傅到茶幾邊坐下。
茶幾上的茶壺裏茶水還冒著熱氣。看來他們來之前,師傅正在喝茶。將茶幾上一個茶杯裏的涼茶倒掉,夏朗給師傅湛了一杯茶:“師傅,你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看到我們出現並沒有吃驚,難道你知道我們來這裏找你?這是什麼回事?”
接過夏朗遞過來的茶,苗匡義嚐了一口,臉上的神情凝重起來:“說來話長啊。我這次假死也是情況所逼,不得已的事情。”
“師傅,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就給我們說說吧,你已經瞞著我們這麼久了,這一次,你一定要將事情告訴我們。我們都長大了,可以與你一起分擔事情了。”冉明起在苗匡義對麵坐下來,拿過夏朗倒下的茶,一口飲光,雙眼瞧著他的師傅。
他心裏太多是疑問都想問師傅,癢得他如一隻小貓在撓他的心頭,如果苗匡義再瞞下去,他都快受不住了。
夏朗也是一臉的期待,睜大眼睛閃閃發光瞧著苗匡義,就等著他開口解釋。
苗匡義卻不直接回答冉明起的話,而是話題一轉說:“你們將向家家族的力量摧毀了吧。”
冉明起點點頭,得意萬分說:“是啊,師傅,你怎麼知道。你昨天沒在向家別墅,錯過一場精彩,你不知道,我們在向家一些元老麵前多跩,可神氣了。”他心裏一刻都藏不住事,立刻向師傅顯耀起來。
苗匡義笑笑,目光裏有一抹讚許:“其實我就算不在現場,我也能料想到一個大約。你們下山磨練了幾個月,比以前成熟多了,懂事多了。師傅我是真心高興。”
“師傅,你還沒說為何要假死的。”夏朗心裏太多謎團要問師傅,也不依不饒追問著。他似乎感覺到,師傅的假死背後有一個很大的陰謀。可是他卻不知道這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陰謀。
不過,師傅既然假死,那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對手很厲害,連師傅都要畏懼他幾分。師傅的假死,一定是為了避開某人的追殺或許追尋。
“好吧,你坐下慢慢聽,我給你們說一說。”苗匡義喝了一口茶,示意夏朗坐下。看夏朗坐下後,他沉思了一會兒,似乎在整理頭腦中某些雜亂的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