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每一間包廂都決定的獨立了。夏朗在二樓走了一圈,發現上麵所有的東西都是原木製造,不加油漆,一種原生態的精致樸素瞬間吸引了他。
這麼美,有品位的一個酒館,我以前怎麼就錯過了呢?夏朗心裏嘀咕著,臉上露出欣賞的神色。
“哎喲,你這麼無聲無息的,嚇死人啊!”美滋滋轉了一圈,夏朗折回身時,差點撞上一個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一個年輕人板著一張慘白的臉瞧著他,一言不發,甚是怪異。幸虧是大白天,如果是晚上,一定會被認為是閻王爺派過來索命的黑白無常中的一個。
年輕人盯著夏朗看了很久,才開口說話:“白天不營業,請回。”他口氣很冷,惜字如金,似乎多一個字都不想與夏朗說。
夏朗瞬間懵逼。一張臉皺起來,眉頭糾結著:“我不是來喝酒的,我來找莫老板。”
“請回,他不在。”年輕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一點都不在夏朗臉上的詫異,聲音中硬生生的逐客令,很明顯告訴夏朗,這裏不歡迎你。
夏朗臉一下都無法掛了。什麼時候上酒吧遇到這麼狼狽過?如果不是有要事在身,他早就拂袖走了。
可是他不甘心就這樣走出去。下一秒,他臉上堆滿笑容,眸裏閃著刁刁的神色,點燃一支煙,討好遞給年輕人。年輕人斜著眼瞧了一下他,眉頭一皺,卻並不接他的中華,手還僵在半空,繼續保持著請離開這個手勢。
熱臉貼上冷屁屁,夏朗尷尬笑了笑,將拿香煙的手縮回來,自己狠狠吸了一口,很爽快噴一口煙霧,一點都不理會年輕的人的不耐煩,有點像街頭的無賴那樣很屌說:“我來找人,找不到人,我是不會離開的。”
“呀,原來夥計躲在這裏啊。快給我湛一壺酒過來,哥酒癮來了。”洪亮的聲音笑嘻嘻在背後響起,原來冉明起聽到樓上有動靜,不知什麼時候就爬上來了。
年輕人看到又多了一個人,臉上更是不爽了。他目光如寒冬冰冷的凜冽的風,在冉明起臉上一刮,將冉明起的熱情刮掉了一半。
冉明起一下子感覺到了不對勁,他瞧著年輕人:“你這是怎麼啦?開門做生意,你就盡管拿酒過來,哥不缺你這幾個小錢。”
“對不起,我們白天不營業,請回。”一字一句,句句如冰塊從高處掉下來,瞬間可以凍僵這裏暖烘烘的空氣。
冉明起愣了一愣,才注意到夏朗一臉怪異的表情梗在一邊呢。他不由問夏朗:“怎麼回事?”
“人家不做生意,哪有什麼回事。”夏朗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似乎一點都不將年輕人的臉色看在眼裏。
年輕人眸光中煩悶越來越多,看夏朗與冉明起沒有離開的意思,他刮了他們一眼:“請自便。”說完就朝樓梯口下去。
夏朗忙跟了下去。
“喂喂……你們去哪兒?”冉明起慌了,他才剛剛爬上來呢,氣都還不及喘一下,怎麼又下去了?可是沒有理他,他稍稍遲疑之間,夏朗跟著那個年輕人已經從樓梯中下去了。
樓梯轉口,年輕人猛的停下腳步,凜冽回頭責問:“你跟著我做什麼?”
“我找人呀,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來這裏找莫老板。難道你耳朵有問題?”夏朗像捉弄一個小孩子一樣聳聳肩,一臉拽拽瞧著年輕人,他的眼神告訴年輕人,我要像一塊狗皮膏,粘著你,看你不帶我去見莫老板。
年輕人差點暈倒。他狠狠回瞪了一下夏朗,感到很無策,轉身不理夏朗,繼續朝下麵走去。
夏朗急急跟著他,離他不遠不近,就兩步之遙。他跟著年輕人來到一樓,看到他朝關係昏暗的通道走去,也寸步不離跟著。
冉明起見狀也跟了過來。當他那個急性子耐不住這沉悶,早罵開了:“你們這是幹什麼呀?悶著不說話,想憋死人嗎?我說這位夥計,你也真是奇怪,沒見過這樣對待客人的人,尼瑪。”
年輕人似乎被冉明起的話激怒了。他收回腳步,停下來很是無奈說:“莫老板不在,這幢酒樓中,就我一個人。”
“你的意思是我們在這裏找不到莫老板了?還是你意思的告訴我們,我們見不到莫老板,有事直接告訴你,然後你再轉告莫老板?”
冉明起差點被這個怪異的年輕人雷到了。這個人也太那個了吧!不但很自以為是,還特別拽氣。如果不是為了尋找某個人,冉明起早一拳揮過去,好好賞他計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