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著痛苦,聲音顫抖地問:“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黑衣人看到向問天倒地,手勢一揮,率先推出陣法。一邊的冉明起也雙手一合攏,將氣流慢慢化解,然後看好戲一樣立在一邊。
夏朗緩緩收回手中的力道,瀟灑打了一個響指:“向問天啊,向問天,還說你是一流的高手,連小哥的金針渡穴都不認識,你這輩子也是白活了。”
一聽到是金針渡穴,向問天的眼裏出現了一抹絕望。他剛剛還在想,如果是別的武功,他還有解開的可能性,可是對金針渡穴,他真是徹底無策了。
金針渡穴,他不是不認識,而是他剛剛一心一意都在攻擊黑衣人,沒有看到夏朗揮出來的金針,更沒想到他動作如此迅速,而且,金針入體時,他為了閃躲冉明起與黑衣人的攻擊,竟然毫不知情。
所以當金針在血液中行走時,他體內痛苦如刀割,才反應過來中了夏朗的道。隻是一時之間不知道是什麼回事。金針渡穴,金針一進去血液,隨著運氣打入者的功力強弱順著血脈流淌,每到一處穴位,就會將練氣之人的穴位封閉。
就算你有天高的武功,金針一旦進入你的內髒,沒有用針者的解針,也是無策。
“金針?你什麼時候在我身體中打入了金針?”向問天驚恐問,剛剛囂張的氣焰一下蔫了下去。
夏朗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手指尖不知何時又多了一枚金針,在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看到了嗎?就是這樣的金針,剛剛我在你後背打下了十多枚。你試試運氣到天突,紫宮,玉堂看看,那裏是否如針在刺?”
向問天臉黑成了一塊鍋底。他半信半疑雙手運氣,氣流一經過夏朗所說的幾個穴位,他立刻痛得慘叫起來。他抬起頭,非常挫敗盯著夏朗,眼裏露出了不甘心。
向問天的敗落,讓他很是不甘。的確,敗在這麼幾個毛都不長齊的毛頭小輩的手裏,他真是羞愧得自殺的心都有了。
他目光絕望,不由悔恨大叫一聲:“我真不該聽上頭的命令啊,你這個小子,看起來就是一個危險人物,當初有機會的時候,我怎麼不將你的脖子扭斷,為我兒子報仇呢。”
夏朗目光犀利刮了他一眼,冷冽說:“扭斷我的脖子?我看這一次是輪到我來扭斷你的脖子了。你不說我還真的不明白呢,你三番五次偷襲我,如果不是想取我性命,你有何企圖”
對於幕後的敵人,夏朗心裏一直都很是奇怪。在幕後的人,似乎一直都有兩隊人馬,一隊要對自己趕盡殺絕,一隊卻在隱隱約約保護自己。想到這裏,他回頭想問問黑衣人,他是不是就是那一隊一直在保護他的人。
可是當夏朗回頭時,他再一次驚恐得目瞪口呆。房間裏除了向問天,冉明起,他,哪裏還有其他人。剛剛在他身後的黑衣人,早就不見蹤影。
心裏大震撼,疾步奔到門口,門口除了暈迷不醒的小可愛,哪裏有第二個人影。他跑到入口的樓梯處,朝下麵看,黑乎乎的,看不到一個人影,朝上麵看,也是黑漆漆的,什麼鬥毆沒有。
他失望折回。在門口,將小可愛背起。小可愛被拉起來的時候,突然清醒了一會兒,她眯著眼瞄了夏朗一眼,喃喃說:“夏大哥,是你嗎?被丟下我好嗎?我,我,好害怕啊。”
小可愛那夢語一樣的語氣與可憐巴巴的哀求一下戳中了夏朗心坎。他的心一瞬間軟得一塌糊塗。用手撫摸著她熱騰騰的臉蛋,夏朗許諾一樣的說:“別擔心,我一定會救你的,不會將你丟下。真的,我發誓。”
這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就因為喜歡自己,無辜受了這麼多的罪。都是自己沒用,讓身邊的女人受苦受累。想到這裏,夏朗心裏莫名愧疚,他感覺到很對不起小可愛。一直都在逃避她,可是,她卻一直都沒有退縮。
她喜歡一個人有錯嗎?她就這樣癡情喜歡著自己,愛著自己,自己是不是該好好珍惜她,好好嗬護她,保護她呢。就算不能給她一輩子的幸福,給她一段子的幸福她也會感激的吧。頭也會高興的吧。
因為對小可愛的太過火熱的追求的退避,夏朗很久都沒有這麼接近地端詳小可愛了。這個粉臉通紅的女孩,一雙淡淡的粗眉彎彎印在大大的杏眼上方,恰到好處的鼻子將她整個人都勾勒得很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