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以後天天做。”王姨樂得臉上都開花了,憨憨地回應著司徒少華。瞧著這溫馨的畫麵,沒見過他另一麵的人,還真會被他給騙了呢。
妙香的拳頭卻是暗暗握緊了,真想把他這虛偽的臉皮給撕了,再挖出他的心看看是不是黑的。
妙香就這樣被晾在一邊,直到司徒少華這大少爺用完膳,他拿起紙巾優雅地擦著嘴,王姨真要上前收拾碗筷,就被司徒少華一揮手阻止了。打量了下坐在對麵跟個木乃伊似的妙香,對王姨道“我們這裏也不是養閑人的,放下來交給她吧!你去忙你的。”
王姨應了聲就退開了,司徒少華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妙香,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情態,看得妙香心底裏發寒。都這樣說了,那就這樣做吧。
妙香果斷地站起來,笨拙地把碗筷疊好搬到廚房,然後在水槽裏接滿水,還加了洗潔精,她不懂也沒洗過了,隻是裝模做樣罷了。
挑了挑眉,驚訝地注視著妙香在廚房裏艱苦奮戰的背影,司徒少華若有所思地敲著餐桌,吃了點苦頭後就變乖了,看來以後她要是不聽話,就打幾鞭,再關幾天就好了。
“在這看著,估計等會兒要你去收拾殘局。”司徒少華吩咐王姨,他可不相信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會把碗洗了。
不出所料,二十多分鍾後,妙香就被請了出來。
她的輝煌戰績就是,打碎了五個碗加三個碟子,再者她幾乎把半瓶洗潔精倒進了水槽,現在廚房裏滿滿的都是泡泡,洗碗時沒關水龍頭,水已經溢出了水槽。此時的廚房可以說是一片狼藉,不堪忍睹了。
由於廚房裏擠滿了泡泡,地板上打滑,妙香沒站穩就摔在了裏麵,出來時狼狽不堪,臉上都是白色的泡泡,衣服還在往下滴水。
司徒少華隻是預料到妙香打碎碗碟,還沒想到會這麼慘,一時控製不住就在客廳裏笑倒了“哈哈!妙香你也太傻了,洗個碗都能搞成這樣,看你之前都沒做過吧?現在體驗了是什麼感覺,說說看。”
妙香依舊沒有言語,安靜地上樓換衣服,她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司徒少華讓她去洗碗久已經很難堪了,最後還要被他羞辱。
對,她以前在家下手一大群,這些雜事她隻是動動嘴皮而已,下手一不小心做不好,她想如何嗬斥下手就如何嗬斥,怎麼可能會做這等粗活,不過她就是忍了,不久後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
抹了抹酸酸的鼻頭,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反正熬過這段時間,她就可以解放了。她深深吸了口氣,臉上勉強綻開笑容:“你不滿意,再去洗洗。”
她還想去幫王姨處理了廚房的,就被司徒少華攔住了。“你想想,你去那裏也是幫倒忙,我說的對吧?還不如在這裏陪我看電視。”邊說著還邊湊到她眼前,臉上寫著“我說得很有道理的。”,很明顯這是不容妙香拒絕的。
“好了,那你就換個活吧!來,給我泡杯茶。”司徒少華窩在沙發裏,又開始給妙香分配任務了。
還好泡茶是小事,難不了妙香,她屈膝跪在茶幾旁,地上是厚厚的羊毛毯,傷不了膝蓋。妙香的動作很標準,洗茶具、泡茶葉,都是溫和的,專注的。
一直在觀察著妙香的司徒少華一臉詫異,莫名看呆了,妙香的右邊是落地窗,她的右臉鍍上了午後的陽光,美得讓人感覺是在做夢。
與往常的妙香不同,以前她不會親手做這種事,隻是去享受著別人給她準備好的,喜歡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他人的痛苦上,她喜歡高人一等的感覺,和司徒少華相處時也不例外。
可如今的她,臉上散發著金色的光芒,渾身圍繞著聖母的氣息,緊緊地吸引著司徒少華的目光。淡淡的神情,仿佛看盡人間的一切紅塵,似乎泡茶都變成了一門藝術,經過她的手都是一件神聖的儀式。
當妙香將跑好的茶水端給司徒少華時,看到他支著頭目不轉睛地盯她,就差在嘴邊掛上一坨黏糊的口水了。妙香不由地犯惡寒,他的眼光真的是赤果果地直視,他該不會又在打著什麼壞主意吧?沒有表情的臉瞬間寫上了嫌棄惡厭。
想也沒想就把茶杯塞到他的手裏,這突然的動作把他的神拉了回來。司徒少華在如癡如醉地品嚐著茶,一邊喝一邊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