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少華推著妙香的那股巨大的衝擊力使得她抵在樹下時發出了“嘭”的一聲,此時的他仿佛籠罩著死神的氣息,那種暴戾讓妙香瞬時便不寒而栗,她幾乎全身都在顫抖著,但被捆住了手絲毫無法反抗。
他十分用力,那架勢便如同要把她當場掐死了一般,妙香隻覺完全喘不上氣,喉嚨處傳來的疼痛感一陣陣刺激著她的神經,她甚至有那麼一刻錯覺感覺自己已經死了,被司徒少華硬生生地掐死了,那一瞬間她腦海裏閃過無數念頭,最難以置信的還是司徒少華竟然會直接這麼了結了自己。
她眼睛瞪得老大,那感覺就像是要掉下來似的,整個臉因為不能呼吸而漲的通紅,模樣看起來可怕極了,約莫著足足過去了有一分多鍾,就在她那仍在掙紮的手漸漸地快要失去知覺時,脖子上的那股源源不斷的壓迫感霎時間便消失了,妙香出於本能便開始止不住的咳嗽,隨後才大口大口地呼吸,想要順過來這口氣,她一臉驚恐地看向司徒少華。
他果然不會如此了結了妙香,司徒少華還等著慢慢折磨她呢,他的神色陰森得可怕至極,不等妙香徹底緩過來便直接粗暴地上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頭發,然後湊到她的耳邊,幾乎是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用這麼看著我,掐死你,還髒了我的手,你可不配!”
這番話便可謂是瞬時將妙香推至了萬丈深淵,她就知道司徒少華不會輕易放過自己,但雖然她早已在策劃逃出來時,便有了心理準備,她清楚一旦失敗便是萬劫不複,也打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但她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從一開始便是中了司徒少華這個小人的計策。
如今一切最壞的可能都來臨的這刻,妙香說不怕是假的,她真的懼怕司徒少華那家夥的手段,她知道若是把他逼急了,他什麼事情都幹的出來,她更清楚司徒少華生平最憎恨的便是背叛自己的人。
妙香此時心亂如麻,而司徒少華卻平靜得讓人毛骨悚然,他果然如此地冷血無情,暴戾地甩開她後,一臉若無其事地轉身走進了別墅裏麵,妙香知道,事情絕對還沒完。
燈火通明的前院裏,隻剩下幾個壯漢和狼狽不堪的妙香,突然一道聲音從妙香前方傳來,那人雖然笑嗬嗬地,可她聽得出語氣裏滿是嘲諷的意味,明知故問道:“不知道,妙小姐還記得我嗎?”
妙香聞言,她都不需要打量那人便知道他是誰,因為就算他化成灰她妙香也認得出,要不是他,自己又何至於此?她發誓,若是她還有翻身的那麼一天,第一件事便是將這幾個人千刀萬剮,也就算是謝謝他們煞費苦心設下的這麼一個局了。
她冷哼了一聲,有氣無力地抬起頭,死死地瞪著那個下手,目光淩厲得好像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愣是把那人看得毛骨悚然,她妙香雖然落魄成如此,但也不是誰都有那個資本可以淩駕於她頭上肆意妄為的,這人不過就是司徒少華的走狗罷了,在妙香眼裏他就是個卑賤的下人,還不夠格跟她叫板,而下一秒那人的舉動便讓她徹底懵了。
那下手見狀,低低地咒罵了一聲後,隨即竟然敢直接冷不丁地上前,一個揮手,粗糙的手掌便結結實實地砸在了她蒼白的臉上,妙香對這突如其來的衝擊措不及防,而且那人的力氣實在大得驚人,她頓時便倒了下去,那邊臉也腫了,紅得發紫,而妙香的唇角似乎還滲出了血來。
她顯得驚恐萬狀,實在是難以置信這個下人居然敢打自己巴掌,她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本能地用被捆著的雙手捂住了臉,待緩過神後隨即才是無比地憤怒。
妙香就像瘋了似的,不受控製地驚叫,掙紮了好半天才擠出了那麼一個“你”字,隨即猛然撲上去想要撕咬那人,但她手仍被緊緊捆著,行動也根本不怎麼方便,所以那人隻是稍稍往後一退,便躲過了她的攻擊,妙香一個重心不穩便硬生生地砸在了地上。
頓時傳來一陣骨頭撞擊地麵的聲音,她哀嚎著在地上打滾,而那人則不緊不慢地蹲了下來,冷冷地哼了一聲後,繼續嘲諷起她來:“妙小姐,幹嘛這麼激動呢?就算要感謝我,也不至於如此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