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大漢隨即丟下了手裏扶著的李老板,齜牙咧嘴地朝著夏朗衝了過來。
而此時的夏朗正背著陳寒,這時候施展拳手難免會有些阻礙到他的行動,速度肯定也是不同於自己單槍匹馬時的了。
原本他並不準備戀戰,不想浪費力氣去收拾了那幾個雜碎,可就在他看向門口時,李老板便一下子看穿了他的心思,便大聲命令那幾個大漢道:“給我堵住門口!別讓這小子跑了!”
夏朗迅速拍了拍陳寒的臉,他沒有反應,再探了一下呼吸,有是有,不過十分微弱,看來他是暈過去了。
他可根本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裏,他像是完全沒有聽到李老板的話一般,大步流星地背著陳寒朝著門口走去。
而那幾個大漢,可是在剛才夏朗進來時便體領會到了他的厲害,還是不太敢隨便出擊的,生怕下一個喪生於此的便是自己了。
李老板見這些人顧慮重重,一副貪生怕死的懦弱樣兒,便氣得不行,他絕不允許夏朗就這麼輕易帶走陳寒這個叛徒,隨後衝著那些人喊道:“誰第一個上了,我賞金十萬!要是能把這小子給我揍得哭爹喊娘,老子賞一百萬!都他媽給我上啊!!”
夏朗聞言,眉頭不禁驀地一皺,這個李老板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還以為就憑這麼幾個人就能攔住他的去路,就算再來幾個也隻有挨揍的份兒!
幾個大漢在金錢的鼓勵下,終於不再畏手畏腳,紛紛抱著博一把的態度衝上前,頓時將夏朗團團圍住。
夏朗哈哈大笑了起來。這些小混混,除了浪費他的時間,並沒有對他造成一個威脅。他又不是第一次被人包圍了,還真是數不清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夏朗頓住了腳步,鎮定自若地環顧了一下四周,便朝著那幾個大漢作了一個放馬過來的手勢。
大漢們見他明明是以寡敵眾,氣焰竟還如此地囂張,便有些不服氣了,一個接一個地相繼衝著夏朗撲了過去。
夏朗見狀則不緊不慢地聳聳肩,穩定了一下背後的陳寒,暗地運氣,逼上手臂,便開始出手了。
“狼咬奪魂,給我倒。”隻見夏朗大掌一揮,如同太極拳一樣將體內的內力朝幾步遠的大漢們揮過去。收手時,他淡淡說了一句。
話語未落,那幾個雜碎便被盡數撂倒了。
夏朗對這些人根本不屑一顧,他看向了那個李老板所在的方向,可看勢頭不對的李老板早已不知了去向,看樣子是倉皇逃竄了。
夏朗也顧不上那麼多了,他能感覺到背後的陳寒氣息愈來愈微弱。
他趕忙運氣護住陳寒的心脈,隨後疾步走出了這間密室,然後從窗戶跳了出去,奔向他停泊在街頭的路虎。
將陳寒塞進車子,他隨手在他身上點了幾個穴位,然後才爬上駕駛室。
隻見夏朗一踩油門,車子如離弦之箭一樣急速朝福源堂開去。
夏朗將他送進福源堂後院時,幾個夥計圍了上來。
“給我準備一些幹淨的紗布與消毒液。”抬起頭吩咐著夥計們,手下卻絲毫不停頓。他將陳寒平放在手術台上,將他身上衣服脫掉,看著他體無完膚,血跡斑斑的樣子,盡管心裏有準備,還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怎麼會傷成了這樣?”一個夥計將紗布遞給夏朗時,看到陳寒的傷處,皺著眉頭不可思議問。
另一個端來消毒水的夥計擔憂歎了一口氣:“傷成這樣,還能救嗎?”
“沒事,你先幫我將他身體上的血跡擦幹淨。”夏朗手腳麻利將他的百寶箱取出來,打開,一係列的金針馬上展開在牛皮紙上。
他手揮過去,手指間就撚起了幾枚金針,在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時,就已經紮在了陳寒的幾個穴位上。
在他紮針的時候,一個夥計幫忙著將陳寒的血跡擦幹淨了。血跡擦去,渾身的皮膚沒有一寸是好的,看著讓人觸目驚心。
“將我房間裏的金創藥拿過來,給他塗上。”用消毒液將陳寒傷口一一消毒了一遍後,夏朗吩咐著。
夥計卻詫異了:“夏大哥?那個金創藥,可是你平時最寶貝的呀,這人?是誰?”
“快去,救人要緊。”夏朗劍眉一豎,沒有回答,而是嗬斥了一聲。聽到夥計急促跑出去的腳步聲,他笑了笑。他能告訴夥計,這個人他們是萍水相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