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如何是好是夏朗突然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如同聽到天籟之音。他的心裏莫名的高興,急忙掏出手機,瞄了一眼,更讓他欣喜若狂。打了千百個電話不接的蔣甜兒,竟然給他回電話了。
“甜兒,你怎麼一直不接電話?”一按接聽鍵,還沒等蔣甜兒說話,夏朗就心急如火問。他內心如火熊熊燃燒著,就差一點就要火燒眉毛了,他能克製不用自己驚喜大叫已經是最大的忍耐了。
蔣甜兒不愧是個聰明人,兩三句點到了正題:“說來話長,我要去接錦玉姐,等回來再細細與你說,錦玉姐等我等得花兒都謝了。”
“你說什麼?”夏朗顫抖著又問了一次,心差點停止了跳動,手緊緊握住手機往耳朵上貼,不放過裏麵傳來了一點聲音。
蔣甜兒說要去接錦玉?難道?夏朗抬起頭瞥了一眼黃老板,見他似笑非笑瞧著他,莫名他隻是詐自己而已他手裏根本就沒有南宮錦玉?
蔣甜兒有點奇怪重複了一遍,接著抱怨了一通:“我正要去接錦玉姐,幾天前她失蹤了,上帝保佑,她終於給我電話,說一個老師救了她,讓我過去接她呢,真倒黴,被抓進警察局問話,浪費了一下時間,否則,錦玉姐就可以聽你電話了。”
話筒裏蔣甜兒甜甜的聲音如一把光明之劍,朝烏黑的天空劈過來,一瞬間,夏朗感覺整個天空都亮晃晃的,充滿了光明。
原來,麵前的黃老板隻是詐他。夏朗緩緩將目光射過去,冷冽的感覺讓對麵的黃老板莫名打了一個寒顫。
“我有事在忙,稍後再給你電話。”夏朗怒火衝天,眸光裏隱沒著沉沉的忤氣。他匆匆掛斷蔣甜兒的電話,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敢要挾哥的人,會有好果子吃的。哈哈,你想玩,哥就陪你玩一回。你來陰的,在我身邊的朋友身上下手,好,我就讓你嚐嚐這玩弄我的後果。
他揚起眉毛,不慌不忙走到冉明起的身邊,冉明起還以為他要將他推過去當人質了,一臉的大義凜然。夏朗看著他臉上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不禁忍俊不禁勾起了唇角。隻是笑意在他抬起頭看對麵時,已經消失不見。
手起手落,動作非常的迅速,當麻繩掉落在地上時,不但是冉明起,就是對麵胸有成竹得意洋洋的黃老板,也是一臉的錯愕。
“夏朗,你怎麼啦?”抽回手,冉明起愣愣問夏朗,他心裏百感交集,想著夏朗為了他連女朋友都放棄營救,心裏溫暖滿滿的。他暗暗在心裏做了一個決定,接下來,不管夏朗如何決定,為了他的朋友,這個險,他一定要為夏朗去冒。
夏朗借彎身撿起麻繩的瞬間,俯下了身子,在冉明起耳根邊低聲說了一句:“錦玉不在他手裏,他在詐我們。”
這話如同一顆炸彈在冉明起平靜的心湖裏炸起了無數的水波。冉明起性格火爆,最不能容忍別人詐他,頓時臉色表情變了幾變。眸光底部,蘊藏著滾滾怒火,這火,隻要一個引火線,就可以將方圓十裏都給燒成灰燼。
夏朗手裏拿著麻繩,朝黃老板走過去,一臉怪異的笑意。
黃老板卻被夏朗奇怪的動作嚇著了,莫名的心慌:“你要幹什麼?你不要你朋友的命了?”
冉明起勾起嘴唇淡淡笑著,也跟著夏朗一起朝黃老板大搖大擺走過來:“幹什麼?我是過來給你當人質的呀?你怎麼啦?不是要將我抓起來嗎我可是自動送上門來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黃老板看著麵前的夏朗與冉明起慢慢逼近,臉色都變了。他一手指著夏朗:“站住,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夏朗卻是一臉的恐驚模樣,兩手拚命搖擺,怕怕哀求著:“別,黃老板,我是好意將人質送過來的,你可別誤會。”
黃老板還以為夏朗他們有什麼陰謀詭計,見夏朗低聲下氣討好,剛剛的擔心一下雲消霧散,嘴角得意一笑:“我就知道你是個爽快人。”
在黃老板一邊的馬仔黑了將夏朗繼續朝前走來,黑了臉大聲嗬斥著:“你聾了還是怎了?叫你站住,聽到了沒有。”
說時遲那時快,黃老板的馬仔話音還沒落地,距離不到一米之遠的冉明起勾魂腿一抬,還沒看到他是怎麼將人絆倒的,隻聽見“撲通”一聲,剛剛說話的馬仔就一個仰麵朝天摔倒在地上。
黃老板的臉頓時青黑無比,目光充滿了狠毒,他目光從冉明起身上移到了夏朗的身上,語氣冷冰冰的充滿的威脅:“你再動一下,我就要了那個妞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