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她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朝著他眨眨,笑得一塌糊塗。這個妞兒不是客來村胡子大叔家的小可愛?
“你怎麼會與小輝在一起?”夏朗眼珠子要掉到地上了,他無法相信這個纏人的小可愛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小可愛嘻嘻一笑,用手一指小輝:“他到我家小賣部打聽你,我告訴他你回城市去了,他要找你,我也想你了,就一起來了羅!”
她說得坦白無拘無束,夏朗卻聽得一陣臉紅。大大咧咧的她口無遮擋,旁邊的人聽了,還以為他們真的是夫妻呢?冤枉了,哥就隻是開了一句玩笑。
親我一下,我娶你!就這句話,就撿到一個媳婦了!夏朗啼笑皆非瞧著掛在身上的小可愛,不知該如何動彈。深山野嶺裏,怎麼稱呼都無所謂,可在這裏,叫哥老公,這稱呼也太嚇人了。
何況,這被自己的女神聽到,作何感想。開玩笑時的一句戲話,本著救死扶傷的職責,被無可厚非,可是小可愛一較真,夏朗感到一個頭兩個大了。
他將目光落在小輝臉上,疑惑問:“你帶她來的?”
“她說是你媳婦,我拗不過她!”小輝嬉皮笑臉說著,還不懷好意對夏朗眨眨眼睛,眼角瞟了小可愛一眼:“這妞不錯呀,水嫩嫩的,天下掉下來的林妹妹,今晚可是有福羅!”
夏朗一陣暈倒!
丫的,一個小可愛就讓他哭笑不得了,小輝這廝還在添油加醋。他感覺,他的噩夢開始了。
在後麵端著酒杯的周剛眼底有一抹著急,他湊過來,“別隻站著,大家邊喝酒邊聊。”說話間,將剛剛夏朗擱在酒桌上的一杯酒遞給小可愛。
小可愛看到夏朗,已經高興得眉飛色舞,她鬆開夏朗,接過酒杯,往夏朗手裏一塞:“來,我敬大哥一杯!”
夏朗撇了一眼酒桌,眼裏滑過一絲疑惑,卻不露聲色接過來。酒裏有龍膽草,周剛如此想方設法想自己飲下去到底有何目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這裏,他微微一笑,接過酒杯。
將酒杯恭恭敬敬遞給周剛,拍著馬屁奉承著:“我們能在這裏相遇,功勞要歸功於周少爺,這一杯,先敬周少爺。”他臉色不動神色,心裏卻一副看好戲,這就如果有問題,看你如何推辭。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周剛二話不說接過去一飲而盡。接著拿起後麵的酒壺,又將酒杯湛滿,笑嘻嘻遞過來。
這一次,就算夏朗有天大的借口,也不好推辭了。看到他很豪爽幹了那杯酒,夏朗不禁懷疑起嘴角的判斷了。難道,自己的嗅覺出錯?沒理由啊?
“好,大家一起幹一杯!”端起酒杯,與手裏不知什麼時候也多了一杯酒的小輝碰碰杯,一飲而盡。
他在與小輝碰杯時,手指迅速沾了一點他杯子裏的酒,卻沒發現什麼異樣。難道,隻是自己一杯酒有問題他心裏嘀咕著,摸不透這周剛葫蘆裏裝著什麼秘密?
心裏翻山倒海,臉色不動神色。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夏朗絲毫不放鬆,酒水一進口,夏朗就暗中運氣,將酒水逼到右手。
這是他花醫穀裏的內傳的一種心法,與金針渡穴大同小異,也是以一種內力在體內作用,起到要達到的效果。
幾秒鍾時間,夏朗隱蔽垂下的右手中指下,冒出一粒粒汗珠,一滴一滴朝下墜地。如果仔細看,你會發現這不是汗珠,明顯就是剛剛喝下去的酒水,甚至帶著一縷酒香呢。
“大哥,我再敬你一杯,為你今晚的春宵一刻加把勁!”小輝似乎也很興奮,瞬間手裏又湛滿了酒,遞了過來。
夏朗豪爽接過來,又一次見底。
周圍響起了一陣鼓掌吆喝聲。夏朗朝大家笑笑,剛想說什麼,卻感覺身體一陣不對勁。難道小輝這杯酒也有問題?他急急調動內息,想將剛剛喝下的這杯酒水也逼出去,卻發現全身內氣晃散,無法凝集。
糟糕!中計了。夏朗心裏大喊不妙。一抹犀利落在小輝的臉上。是小輝與周剛合夥設計他?
小輝還是無心無肺高興地瞅著他,似乎沒有什麼異樣。
問題不在小輝?是周剛嗎?他視線落在周剛臉上。、
周剛看著夏朗將酒飲下,一臉笑意,眸光裏不可一絲奸計得逞的得意與一種複雜一閃而過,可這神色,卻沒有逃過夏朗的火眼金睛。
夏朗知道要出事了。他感覺頭開始暈眩,渾身不受控製火熱起來。他假裝粗魯一邊摟過小可愛,醉眼朦朧說:“小可愛,我,我不行了,咱們去房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