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朗用一條小棍在大瓷碗裏攪拌了幾下,充分煮沸,牛皮紙上的圖像更加清晰了。似乎,也是一張地圖,可是不明白為何會在水煮沸的情況下才呈現出來。
“是一副地圖!”目不轉睛盯著大瓷碗裏漸漸清晰起來的痕跡,夏朗用一條棍子將牛皮紙撈起來,攤開放在鋪好的行旅袋上麵後,不禁驚呼出口。
“這地圖蠻神秘的!”小輝跟著驚歎。
定睛細細一看,這顯而易見就是一張櫻山的地圖。大體路線與原先彙在牛皮紙表麵的地圖大同小異,隻是······
再細細一瞧,夏朗發現了幾次不同處。中間的幾條路線圖方向與原來的正好相反。而且,標注的紅點的終點卻在櫻山的最北麵。那是任何一個有地圖常識的人都不會走的路線。
一拍腦門,夏朗驚喜大叫起來:“我明白了,這才是真正去找綠珍珠的路線圖。”
他欣喜若狂跳起來,狠狠地抱住小輝,接著不管小輝一臉的莫名其妙,轉回身,迅速從行旅包裏找出一本筆記本,對著牛皮紙,刷刷幾下將牛皮紙上的路線描繪下來。
最後將牛皮紙又放回大瓷碗中熬,這一切動作,總共不到兩分鍾的時間。看得黃大叔目瞪口呆,瞧著夏朗風一樣晃來晃去,眼睛都不敢眨。生怕一個眨眼,夏朗就會有來一手魔術,把他搞消失了。
瞧著黃大叔的詫異,夏朗將筆記本收起來,感激涕流握住黃大叔的手說:“您真是我的福星,不但救了我,還間接幫我把綠珍珠的真正路線圖找出來。”
想不到綠珍珠的真正地圖竟然藏在牛皮紙最裏麵。如果不是要將其入藥,誰會將牛皮紙煮沸呢?真是因禍得福,置之死地而後生。
“怎麼會這樣?”小輝也是呆了。
用指尖一沾牛皮紙上的墨汁,夏朗解釋到:“這是一種保密手法,繪圖的人采用一種耐水植物的液汁當墨水,將地圖繪在牛皮紙上,等液體幹了,從表麵什麼都看不見,這時候,他又用平常手法在上麵繪畫了一層地圖,而上麵的一層墨汁,見水既化。”
“這人心機真是縝密。”小輝一臉佩服。
夏朗微微讚首:“是個人才,可能騙過了很多尋找綠珍珠的人。沒有誰願意將到手的地圖溶解在水裏化掉,就算是不慎掉水裏,也迅速撈起來,更別提會放在水裏煮沸了,真是陰差陽錯,傻人有傻福。”
“什麼綠珍珠?”黃大叔摸摸頭,汙濁的雙眼充滿疑惑。突然,他覺得渾身乏力,頭一陣陣發暈。臉一下皺成了苦瓜狀,手酸軟連放下來都艱難,不禁開口問:“我怎麼啦?好難受!”
“說來話長,等治好病,我給你慢慢說。當務之急,你,躺下來,先讓我給你驅毒。”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夏朗撇了一眼大瓷碗裏漸漸變色的水,忙對小輝說:“可以了,將火熄滅。取一小碗過來。”
“哎喲!”將黃大叔的上衣掀開,夏朗用手指在胸口幾個穴位按壓了一下,黃大叔吃痛忍不住驚呼出聲。
夏朗臉色一沉,“丫的,毒素已經走到胸口了,這叢林毒草,真是名不虛傳,果真厲害。我先給你將毒素彙集一處,有點痛,您忍著點。”
黃大叔點點頭,就感覺胸口連接幾次刺痛起來。他躺在看不見,不知道他的胸口在一瞬間紮了十幾枚金針,針針紮下去,穴道周圍都透著一股黑氣,觸目驚心。
紮完胸口,夏朗抹了一把額頭的細汗,接過小輝遞過來的藥水。
“大叔,我來喂您喝藥。”夏朗的話音剛落,小輝手腳靈活過來幫忙托起黃大叔的頭。夏朗用手指在藥水裏一沾,一種透明的藥粉入水既化,融入藥水中。
將藥端到黃大叔嘴巴,一手扣住後頸的一個穴位,瞧著黃大叔一口飲盡,嘴角吟出一絲笑意。
將空碗遞給小輝,按在後頸的手一鬆,將黃大叔的頭放平,手腕一動,已經在肩膀,雙手各處都紮上了一枚金針。
下一秒,黃大叔感覺全身如同被什麼蟄了一般,痛苦不堪,他抬眼盯著夏朗,看他一臉的專注,想起剛剛的提醒,不敢出聲呼痛,怕打擾夏朗治病,堅忍地用牙齒緊咬下唇,眼裏閃過一絲痛楚。
一支煙的功夫,夏朗終於停下了動作。他俯過身,細細看了一眼黃大叔的臉色,看到眼角剛剛的黑色已經褪盡,扯扯嘴角,安慰對黃大叔笑笑:“痛就喊一聲,再忍一分鍾,我撤掉針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