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司徒少華放回床上,拉上絲綢涼被遮蓋住身體,司徒炎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從司徒少華的臉色中,以及剛剛的搭脈,他知道少華已經沒有大礙。這個姓夏的小夥子,果然有兩刷子。如果能收為已用,倒是一大喜事。
“現在,病已經治好了,綠珍珠呢?”將金針收拾好,夏朗開口討債了。
司徒炎朝外麵喊了一聲上茶,笑盈盈道:“辛苦了,來,夏神醫,先喝杯茶歇歇。”接過下手切好的茶,給夏朗湛了一杯。
夏朗折騰了一陣子,口幹喉渴,也不客氣,端起茶當水一飲而盡。這茶,倒是好茶,入口一股先甘後甜,香味濃鬱。司徒炎這老家夥,忙會享受的!
“其實,實話告訴你吧,我手裏並沒有綠珍珠······”看夏朗喝完茶,盯著他瞧,司徒炎知道要兌現承諾了,幹笑幾聲,呐呐開口了。
夏朗一聽,火冒三丈,雙手向桌麵一拍,怒喝:“什麼?你詐我?”
······
羅湖西,景色如畫。
一亭台假山處,一襲白紗古裝女子手搖鏤花紙扇,眉目含情,遙望天際,嘴角一抿,一首詩歌隨手拈來。
“好!今天狀態非常不錯,那患得患失的神情恰到好處。”五米外,一位禿頭中年男人一拍大腿,笑哈哈站起來。這不是大名鼎鼎的洪子濤嗎?聽他順暢的笑聲,就知道今天所拍的戲有多順利。
洪子濤朝旁邊的高攝影師道:“今天就到此結束。收工!”
“收工······”又矮又瘦的高攝影站起身,拖著長長的聲音大喊一通,關掉鏡頭,疲倦地往後麵的臥椅上一躺,似乎癱了的模樣。
這加長臥椅可是紅導演的專座,瞧見他朝南宮錦玉走去,高攝影見縫插針,急忙躺下休息一會。這瘋狂導演,今天一個勁往死裏拍戲,他彎著腰盯著戲麵,全神貫注,差點虛脫了。
瞧著坐在亭台裏稍微休息的南宮錦玉,不禁暗暗佩服,這妞兒,可不是一般的花瓶,那股拚勁,在影視界可是少見。
“錦玉,你也累得夠嗆了,怎麼樣,去‘花世界’吃飯,我請客。”洪子濤滿臉堆笑,這妞,今天拚勁十足,狀態好,次次OK,本打算兩天的戲份一天就拍完了。
南宮錦玉回頭,對他抱歉一笑,傾國傾城的笑容裏卻透著一股疲倦:“謝謝,可是家父剛剛來電話,為我定了一個飯局!”
“又是粘著不放的追求者吧!去吧,別浪費了如花青春,說不定其中一位真愛就在裏麵。”洪子濤一聽,不懷好意笑了。
南宮錦玉笑笑,瞧著洪子濤離開,笑意一下子消失,搖搖頭,也起身朝更衣室走去。
南宮錦玉不僅身材臉蛋好看,演戲也是出了名的棒,最近的時間裏,幾乎所有人都在追捧南宮錦玉,不出所料的話,影視界的影後之位絕對非南宮錦玉莫屬。
可是這樣一來,蒼蠅蚊子也蜂擁而來,讓她煩不勝煩,就是今天要去應酬的這一位,已經糾纏了她一個月了,煩的她一個頭兩個大,遭到她無數次的拒絕後,甚至,將她父親搬出來。
約她的男人此刻正優雅的坐在加長寶馬上,麵前的液晶屏幕上是南宮錦玉演戲時的微笑,大大上揚的嘴角,彎彎的眉眼,天真無邪的笑容仿佛不屬於人間。
千方百計,終於讓美人答應見自己,心裏如灌蜜糖,甜滋滋的。
男人心裏想著,一定要提前跟南宮錦玉說自己喜歡她,免得她再喜歡上別人。名花無主之前,要將她製服,否則,等她春心動在別人身上,會後悔一生。
如今的女人都太傻了,男人一點小小的手段就能把女人哄的心花怒放。更何況是南宮錦玉這種長的漂亮,又在影視圈混得風生水起的女人。
雖說演戲人總是看遍了人心險惡,但是誰的內心不是真正的脆弱啊?
男人暗自發誓,隻要美人到手,一定要好好保護她,好好寵溺她。
這麼想著,一臉癡笑的男人立刻推門下車,隨手抓起座椅上的外套披上,大步走入拍戲區。來的真是時候,一夥人真正收拾片場,南宮錦玉的司機已經打開車門在等著。
男人大邁步走了過去,想著一會兒就要見到南宮錦玉了,男人心裏一陣激動。
與擦肩而過的洪導演打個招呼,瞧著車子載著那個一臉高興的男人消失,他的心情莫名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