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夏朗哈哈一笑:“有趣,真有趣,走吧,免費的房子不要是傻子,瞧我的免費房子去。”破爛危房他都不嫌棄住了幾天了,這嶄新的套房,丫的,還會咬了爺一口不成?
這套房離“包你滿意”不到五分鍾的路程。套房位於一個小區裏麵,小區綠化很好,樹木蔥鬱,小區內一座假山,周圍開滿紫色的杜鵑。套房在六樓,光線充足,沒有遮擋物,對旁邊的景物一覽無餘。
就是自己挑著燈籠找,怕也找不到這麼合心意的房子。這位冉先生真是他肚子裏的一條蛔蟲,竟然對他的喜好摸得如此一清二楚。夏朗心裏莫名不安。這禮物,是在挑戰自己的極限嗎?
可是夏朗還真的無畏接過白套裝的鑰匙,搬進了套房。他就是這麼拽,想看看這姓冉的葫蘆裏到底賣什麼藥!
······
三天後,夏朗收到來自司徒家的宴請。司徒老爺子請他去吃飯,隻字不提司徒少華的事情。
翻來覆去看著那張請帖,夏朗甚至還用指甲摳了摳,這上麵的金粉是不是真的是金子磨成粉撒上去的啊。他在保鏢緊張的臉色下,輕咳了一聲,念念有詞到,“司徒家的請帖啊……”
夏朗抬眼看麵前五大三粗,臉上表情變化卻豐富的男人,似笑非笑的假意好奇道:“司徒家很有錢?”
“那是自然,司徒家……嗯……”保鏢不知道怎麼形容,憋了許久吐出四個字,“絕對不會少了神醫的好處。”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夏朗立馬吐出一句。
“神醫,您這時間差不多了。”夏朗不說去,也不說不去。他就這麼拿著請帖,晃蕩著雙腿,優哉遊哉的模樣磨蹭了快一個小時。
夏朗抬眼看了一眼客廳掛著的鍾,點了點頭:“那我去換一身衣服。”
“不用了,不用了,神醫還是趕緊上車吧,家主等著您呢。”保鏢苦著臉,心裏卻有些不屑。夏朗身上這一套衣服,一看就是街邊十元兩件的地攤貨,他可不相信能換出什麼花來。
“這是去吃晚飯又不是吃午飯,這麼著急幹什麼?”夏朗聽著保鏢的話,冷冷哼了一聲。不過這些人好歹是本家出來的,站著等了他一個多小時,愣是一點不耐的表情都沒有。就這麼磨著也沒意思,反正,這一趟到底還是要去的。
想到這裏,夏朗也就沒擺譜,帶上這幾天做好的準備就出了門。
一出門,兩排黑衣墨鏡的聲音齊齊看過來。最打頭的那個保鏢拉開車門,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霍,架勢是足了,可是心裏這麼就這麼不爽呢。”夏朗自然知道,這派頭不是為他擺的,而是一種警告。警告他,若是不來,他們也會把自己綁著押過去。這注定是一場鴻門宴啊,夏朗卻格外的輕鬆。
廢話,明明告訴你這是個陷阱,請你去一趟,和不知不覺就給你挖個陷阱等你跳,說實話,夏朗還是喜歡第一個,直來直去,不麻煩。
“那個啥,你們家主叫什麼名字?”夏朗忘了看請帖上的落款,或者說,根本就沒怎麼看那張請帖,隻好問前麵開車的那個保鏢。
這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保鏢擦了擦臉上的汗,哆哆嗦嗦的說:“神醫,到了……”
伸了一個懶腰,已經有人從外麵把車門拉開。夏朗走下車,大踏步就直接往裏走,到了大廳,一眼就鎖定了坐在首位的中年男子。
男子大概五十上下,一雙眼睛狹長銳利,臉頰修長,有些陰霾的樣子。
“你好,你好。”夏朗直接走到他的麵前,伸手,輕輕交握了一下,很快鬆開。
沒等其他人開口,他直接從背後拖過一張椅子,就和司徒家主麵對麵坐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半米。
“名字。”
“小友若是不嫌,可以叫我一聲司徒叔叔。”司徒擎天勉強擠出一個笑容,臉上有些掛不住,卻努力的壓抑著怒火。
他還沒有見過這麼狂妄的小輩,要知道,這是司徒家,把他揉扁還是掐圓,都不過是自己一念之間的事情……
“我是問你的名字,連名帶姓的那種。”夏朗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折疊的像豆腐塊一般的紙,展開,扯平交到司徒家主手裏,嘴裏不停道,“你要知道,現在醫患關係這麼緊張,你要是想治病,得簽一張承諾書才行啊。”
司徒擎天愣愣的接過,隻不過堪堪掃了一眼,臉上徹底黑了:什麼生死由命,自行承擔,概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