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確實有一計可以迫使龍族出海一戰,隻是這條計策太過危險,所以白澤不敢開言。”白澤已經確信塗山肯定也想到了逼迫龍族出海一戰的方法,所以,他故意做出不想說的姿態,希望塗山能主動站出來將他的計策說給眾強者,根據塗山好名的常例,隻要自己一縮,塗山肯定會主動站出來的。停了一下後白澤發現塗山並沒有出來搶自己的話,而是在一旁麵色平靜,渾然不像他過去的樣子,發現自己的這個停頓有些長了,白澤也隻有心頭滴血的開始解說計策。
“白澤實力低微,又向來不喜修煉,隻喜歡暢遊天地,所以這洪荒之中,倒有不少絕地被白澤發現,例如那鳳凰族的祖族居住之地,就是天地間的幾大絕地之一。這所謂絕地,即牽一發而動全身之所在,絕地一旦出現變故,則洪荒立即發生大變,而絕地沒有發生變故之時,表現出來的則是最適合居住和修行的情況,例如鳳凰族的祖族居住之地碧梧峰,但是,這碧梧峰下潛藏著一條能溝通地肺毒火的通道,隻要鳳凰族引動地肺毒火,使之不被約束,則龍族必出。”白澤說這些話時,每說一個字,臉色便白上一分,當話說完後,原本如玉的臉色變得蒼白,隻是現在大家都等著他揭示為什麼龍族必出,根本就沒誰注意白澤的臉色。
白澤笑了,當計策說出來後,白澤反而輕鬆了許多,既然不得不說,那麼就必須將損失在妖族身上找回來,不然豈不是虧大了:“這地肺毒火聽起來很恐怖,但是其實這地肺毒火在參與維持洪荒的運行,隻要地肺毒火不再被壓製在地下,那麼參與洪荒運行的地肺毒火就減少了,地肺毒火一減少,則北冥以北的寒極冰原就會擴大,寒極冰原擴大,則整個洪荒水域皆會變冷,當大海一日寒過一日,龍族豈會不出?”
眾強者大喜,卻又見白澤歎了口氣:“隻是這地肺毒火一旦出世,則必然掌握在鳳凰族手中,鳳凰族掌握了這地肺毒火,原本因為龍族而導致的實力下降就被彌補了,而且地肺毒火一天不被壓製,則洪荒水域一日寒過一日,最後會導致整個洪荒都跟著變冷。也就是說,除了掌握地肺毒火的鳳凰族,世間不會有其他生靈活下來,一旦鳳凰族起了這樣的心思,那麼我們可就弄巧成拙了。”
常俊大笑:“無妨無妨,我與太一生於太陽星內,能掌太陽真火,到時我與太一將太陽星上的真火放到洪荒,則陸地無憂。”
眾強者皆沒口的稱是,心中卻都在暗罵,果然是想鏟除異己。卻又見白澤冷笑一聲:“常俊盟主連地肺毒火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就敢肯定你那太陽真火能救洪荒?這地肺毒火不同於其他火焰,這地肺毒火火土交融,一旦出世,則毒火將毒灰散布洪荒天空,這毒灰非是凡物,能隔絕天地,天地尚且能隔絕,何況區區太陽真火!”
眾強者頓時如同被捏住喉嚨的鴨子,滿臉不相信的看著常俊,常俊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尷尬異常,白澤向來唯常俊之命是從,這次卻大庭廣眾之下將常俊的麵子丟到腳底下踩,這完全出乎了大家的預料。塗山也嚇了一跳,但是很快就發現白澤衝他一笑,心中頓時明白,這白澤也不看好常俊了,而且常俊必然也沒有與白澤商談,想通這些,塗山立即回以笑意。
白澤冷然環視周圍的眾強者,然後又向眾強者一禮:“此計一出,則鳳凰族挾絕地而控洪荒,龍族勝,我等不過依舊如此罷了,而鳳凰族一旦這樣做,則你我性命也難保。所以,白澤懇求諸位不要將此計外傳,否則,洪荒生靈塗炭,皆你我之過。”白澤這番話其實是在分散風險,原本他說出這條毒計,天道一旦要扣除氣運,他白澤要占大部分,而現在他將一切的風險全部講解給在場的眾強者聽了,而且還懇求不要外泄,則一旦鳳凰族使用這條計謀,他就會和所有在場的強者一起分擔氣運的流失,這樣白澤損失的氣運和不這樣相比不到一成。白澤自然會這樣做。
常俊幹笑了兩聲:“不知白澤先生可有方法克製這地肺毒火?不然這計策雖好,卻沒有辦法使用啊。”
白澤向常俊微微一禮,就如同方才踩常俊麵皮的不是他一樣:“方法確實是有,但是卻不是我等可以做得到的。這地肺毒火一旦出世,再想將其壓製就隻有用封鎮之術,這封鎮之術非先民強者不會,而且要想封鎮地肺毒火,則必須用能生活在其中的火屬性強者來做鎮封,而且這個強者還必須自願,否則,便不能封鎮成功。”
全場一片寂然,這地肺毒火一出,蒼生皆受其害,到時候想找個先民的強者來幫忙也不是不可能,但是這能生活在地肺毒火之中的火屬性強者可就難找了,而且還得自願。隻見太一猛然站了出來:“太一不才,願為鎮封,隻希望諸君能與我大哥一起一統妖族,則太一無憾已。”
白澤又是大笑:“好好好,隻是可惜太一兄弟的豪情了。白澤方才沒有說清楚,這所謂的強者是指洪荒強者,也就是說必須是天地間一等一的強者,而不隻是指妖族。所以太一兄弟,我等還是從長計議吧。”太一臉色鐵青,憤憤然回到常俊身後。
女媧揉了揉額頭,一指鯤鵬:“白澤說過了,現在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