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別人,自己家開起了一個廠,那可是高興的事啊,至少這個在農村是有錢,有能力,奔向富裕的象征了。但我的心情中感覺上就是差了點什麼,從老爸和老媽的話語中,我怎麼覺著這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呢,而且我還根本沒有知道的必要。
但不管怎麼說,這是個好事,老媽和老爸的事業有發展,這也是我的福氣,暗自裏還是有些欣慰,而且表麵上看起來,這會兒我好像和花庭偉像是站在一個台麵上了,俺老媽現在也算是個不大不小的企業老板了吧,那我不就是服裝廠的公子了麼?
我無形中對老爸和老媽多了一絲敬畏,我覺得他們給我長臉了,即使這種想法實在是愚昧無知,但當時的我就是這麼想的。
中午,感覺好了許多,至少能活動身體,住院費也貴,於是兮髯便幫我辦了出院手續。出院後兮髯直接帶我上了他拉貨的麵包車,車廂上還有一些空殼紙箱,應該是裝運貨物用的。
上車之後的我很迷茫,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就這幅麵容回到小姨家的之後真不知道會被罵成什麼樣,但就這麼一直外麵老躲著也不是個辦法。
“髯哥呀,我們去哪兒呀?”,一時沒主意的我問向了他。
“找人!!!”,髯哥答複得很幹脆。
“你找誰去啊?”,我有些疑惑。
“不要問那麼多,之前不是有人給了你那家夥的地址麼,給我?”,髯哥對我淡淡的說道。
“髯哥,算了,這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我現在還不想找他陪我醫藥費,就隻想好好收拾他一頓,洗刷掉我的恥辱!!!”,我想著髯哥是打算要帶我去花庭偉他們家討個說法。
“唉!你是被打傻了麼,你我還不知道麼?翹起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哪堆屎,再說了,找他賠錢應該你是老爸老媽帶你去,我不管這事啊!還想自己解決呢,先能正常走路再說吧。今天都聽我安排,把他家地址給我,看哥帶你耍一把,你就等著看好戲吧!”,髯哥拍著方向盤對我一臉負責的說道。
“啊???髯哥,你想幹什麼呀?”,髯哥的話讓我吃了一驚,這看樣子是想幫我報仇啊。
“幹什麼你還不知道麼?你個二貨,我是誰啊?你哥呀,你被人刨了,我能咽下這口氣麼?能看你受氣不管麼?真是的,有點出息可以不?”,這一問就被髯哥批了一頓。
“那就我們倆啊?你確定夠麼?”,我對髯哥的衝動很無語,雖然他一身肌肉,但個子不行啊,連我比他高一個頭外加一身散打本事的都被弄趴下了,他能行麼?
“當然不夠了,我不都跟你說了麼?現在去找人,找兄弟,懂嗎?誒!!!你個豬腦袋,豆腐渣捏的!”,髯哥對我的質疑很生氣,以為我覺得他不行。
“我這不是擔心麼?這能找到人就更好了,不過就算找不到,你一個人也能擺平他們,是吧,但是髯哥,我們找誰呢?”,理解錯了髯哥的話,我趕緊一個馬屁拍了回去。
“別拍馬屁了,你哥幾斤幾兩自己自知道,放心吧,人肯定能找著,待會兒見了你就知道了”,髯哥沒好氣的答複道。
和髯哥沒聊多久,他就把車停到了一家汽修店門前,我感覺奇怪,便問道:“髯哥,車壞了麼?”。
“沒有,要找的人都在這裏,你在車上等我,我去叫他們”,說完打開車門徑直走進了店裏,把我一人留在了車上。
隻見他進去之後,給在裏麵的幾個人分別發了煙,也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不一會兒,汽修店裏的人全都出來了,總共四個人,來到了麵包車麵前。
乍一看這四個人,有兩張臉很熟,我頓時激動壞了,竟然是小強和阿江,自從上次馬鵬生事,我們就再沒見過麵了。
不過見到他們也讓我有些奇怪,我記得他們之前是去技校讀書了,怎麼這會兒又在這修上車了呢?
兩人老遠瞧見我,就用一種戲虐的眼光開始打量,感覺我天生就應該挨揍一樣,讓我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