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如願脫離 感歎流年(1 / 2)

轉眼便到盛夏,火辣辣的太陽炙烤著大地,讓人喘不過氣。早上,梁以辭從周團長那兒取了份緊急文件,需要丁義誠簽字,中午再送回去。可是當她返回營長辦公室,卻不見丁義誠。通訊員說,營長去軍區開會了,剛走。她拿著文件,趕緊出去找司機。一個營長配備三個司機,小李隨丁義誠去了軍區,小王今天請假,看來隻有找老張,張師傅了。梁以辭走著走著猶豫了,老張最近關節炎犯了,要多休息。於是,她決定自己走著送過去。軍區,她去過兩次,憑著腦中模糊的路線圖,她開始了不知有多遠的征途。雖然是早上,但紅紅的太陽已經開始顯示強大的威力。才跑一會兒,梁以辭的臉上就掛滿了汗珠,她邊跑邊隨意用手臂擦拭。不一會兒,汗珠又噙滿了臉龐,不停歇地從臉上滾落下來,順著脖頸,流到衣服裏。她用了兩個小時,終於到了軍區。可傳達室的大叔卻說,丁義誠提前走了。她又問了一個人,得到確認後,她隻得重新往回趕。她一刻都沒休息,拿著文件原路返回。早上吃得少,現在已經中午了,此時梁以辭是又熱又餓又渴。毒日當空照,她氣喘籲籲地跑著,實在跑不動了,就走幾步,接著跑。汗水濕透了短袖襯衫,印出了內衣的形狀。梁以辭緊趕慢趕,還是比來時多用了半小時才到達營地。她麵色蒼白,連喘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她看了看表,已經下午一點半了。她硬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進了丁義誠的辦公室。“這麼久,去哪兒了?”丁義誠帶著質問的口氣。“我——我——”想說的終究沒有說出口,“文件,簽字。”梁以辭勉強擠出這四個字。“怎麼現在才拿給我,剛周團長兩次電話過來催。”丁義誠接過文件,大體瀏覽了一下,在最後一頁簽了字。“趕緊送過去吧!”整個過程,丁義誠連頭都沒有抬過,隻是埋著他尊貴的頭,發問,發號施令。拿著文件,梁以辭滿腹委屈地出了門。她拉了拉嘴角,呈現微笑的弧度,就算自欺欺人,她也不可以哭。從那以後,她更加堅信,丁義誠是一個冷漠的人,比冰塊還冷。這種印象在她心中根深蒂固,一直延續到特訓營。兩天後,丁義誠讓梁以辭去學開車,她想破腦袋,仍然百思不得其解。她又不是汽車連的,就算在原來連隊,她也用不上這項技藝。於是這個異常炎熱的夏天,梁以辭的空餘時間大多交給了汽車,她跟司機小李也因此混熟了。除了學車,她也加入了營隊的日常訓練。丁義誠的主意,梁以辭心裏再怎麼抱怨,麵上依然要奉旨行事。

十月份的軍演終於拉開了序幕,這次是同一師部下兩團之間的較量。雖然規模不是很大,但陣勢倒是不小。裝甲偵察車主戰坦克指揮車通訊摩托早已馳騁疆場,聽頭頂有飛機的聲音,估計陸航隊也加入了。演習還沒開始,敵團團長就打電話放來狠話,一副誌在必得的口氣。指揮帳篷裏,周團長和幾個營長圍著平麵地形圖分析著目前的戰勢。梁以辭充當起了話務員,頻繁接聽著各作戰分隊的戰報,也不時地給各位首長端茶倒水。周團長想一舉拿下敵團的指揮部,可是反複偵察尋找,都沒有找到敵團指揮部的所在地。“他們的指揮部說不定是流動的,比如在坦克裏,或在飛機上。”說完,梁以辭頓覺自己失言了。這麼多聰明的軍官,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多什麼嘴。氣氛有點慎人,她舉著茶杯,小心地慢慢後退。丁義誠盯著她若有所思。“啪。”周團長猛拍桌子,恍然大悟:“對啊,老子怎麼沒想到。”他歎了口氣,繼續調侃般地說道:“老了,不比年輕人腦子靈活嘍。”事實證明,梁以辭的猜測完全正確,隻是後來錯過了攻克的最佳時機,這場軍事演習,我團憾恨敗給了敵團。周團長為這事,心裏不平了很久。有一個星期,他閉門謝客,深刻反省自己的過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