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我們已經準備好了。請下令。”圖勒說道,看了一眼桌案後的塔斯。他跟著塔斯打仗多年,對於塔斯的軍事才能很是佩服,每次出戰前都會請塔斯下令,而自己隻負責打仗。
“夏軍是誰領兵?”
“虞司遠。”虞司遠是他們的老對手,他們對於虞司遠也是佩服的。上次他們之所以沒能攻下滄海關其中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為虞司遠。
“既然夏軍主帥親自出馬,我們這邊也不能含糊,這一仗由我去會會他。”塔斯說道。虞司遠想靠他重振士氣,可是他小看了瑈漠的軍隊,他定叫他有來無回。
雙方於魯伯泊對陣,柔瑈軍在北,夏軍在南。瑈軍有十萬人馬,夏軍也是十萬人馬。瑈軍多騎兵,夏軍除了部分騎兵,還有大部分的步兵。
大夏曆聖元帝八年五月十六,鎮北軍大將軍虞司遠帶兵於魯伯泊打敗瑈夷。新開發的兵種,車兵和弋馬兵在戰役中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車兵可以衝入敵軍的步兵營,馬會踩踏瑈夷兵,車會軋傷瑈夷兵;弋馬兵藏於防護兵身後,猛然鑽出可以迅捷的切斷或切傷瑈夷戰馬,戰事從一開始就在往大夏軍的方麵傾斜。
“那個人是誰?”塔斯指著一個遠在夏軍後背做指揮的小兵對圖勒問道。
“好厲害的小兵,夏軍的隊長們竟然還要聽的命令。”圖勒是實心眼的,看著那人穿著普通的士兵服理所當然的就以為他隻是個小兵。可是塔斯不笨,戰場上能做指揮的都是大人物,此人身材如此弱小在千軍萬馬麵前鎮定自若的指揮本就不是平常人能做的事。看來夏軍這次換了個軍師啊,有意思。塔斯體內的好勝因子沸騰了。
塔斯指揮著自己的部隊快速的撤離魯伯泊,雖然這次是他們敗了可是也沒有損失太大。想要討回來還有的是機會。
“狼王,為什麼我們要退回來啊?我們還沒有輸,我們還可以把夏軍殺得片甲不留!”左翼首座烏翰憤憤地說道。還大聲的拍一下實木的案幾,震得帳內一片訝然。
“哦?敢問烏首座想怎麼打贏這場勝仗呢?把十萬大軍的的多少萬來抵擋敵人的弋馬刀才好呢,又準備用多少人來擋住敵人的鐵馬戰車才能贏呢?”塔斯慢條斯理的問道。眼睛裏銳利的光芒使得還在不滿的烏翰諾諾的呢喃了幾句,最後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們隻知道把馬養肥,把人養壯。可是,夏人卻懂得怎麼設計戰術!”
“狡詐的夏人,打不過我們就來玩陰的?”另一個左翼的大臣也在一旁不屑的道。
“狡詐也是聰明的一種。狡詐可以帶來戰場的勝利,有何不對?”塔斯是學過知識的,即使他沒說別人也曉得這位狼王學過夏人的文字,讀過夏人的書籍,滿腦子都是對夏人文化的佩服。這是別人對塔斯的看法。
塔斯在山上那七年每日跟著穆格爾學習武功,習文斷字,學習兵法,過的是夏人的生活受的是夏人的思想。所以,現在他才會迫切的想要破了滄海關,到大夏的山河去看一看,那裏是否猶如穆格爾心心念念的那樣美。
“狼王”“打住,今日大家都累,回去歇著吧。”塔斯擺手製止了還想說什麼的大臣們。他們的狼王想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他們說話的餘地,看來今日之事也隻能這麼算了。
入夜,初夏的草原上涼風吹來的空氣裏似乎還有白日的血腥味。塔斯一個人在營外看著滿頭的星海覺得有絲奇怪的情緒掠過心頭。抓不住,想不通,道不明,是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大夏的天空也有那麼多的星星嗎?大夏的親情真的比瑈漠濃厚嗎?血濃於水這是真的嗎?那裏能有他要找的人嗎?
不期然的想起今日那個單薄的身影,他的家人怎麼就放心他上戰場呢?那時候隔得遠也沒看到他的臉,不過下意識的塔斯就是很肯定的知道那個人長得很好。那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呢?
直到夜深了塔斯才回了主帳。一個脫得一絲不掛的少女正捏著被角滿臉紅霞的看著他。塔斯的眉毛皺了一會兒。手下是知道自己的命令的,此人竟然敢罔顧他的命令將人送上床來,看來他的確是過的太溫和了,既然是狼就得偶爾咬一下人才能讓別人記住他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