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燕飛豈會看不見。
隻是這樣的見麵多了,也就視而不見了。
就當他是刷小性子。
“看來,就快要有結果了。”
“他等不及了。”
直到現在秦穆修也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他針對墨家的原因。但從那人的反應上他知道那人等不及了。相比於上一世秦穆修的身法沒了,但從小生活在帝王家的他對於人的心思可謂是研究甚熟。通過人的眼神,言辭,以及周身散發出來的氣勢便可輕易的窺探到這人的心思。相比於秦穆修,月獨活了這麼大的歲數,卻仍舊比不上秦穆修。
“等不及了好,我也等不及了。”
月獨的心思她猜不到十分但是猜到個八九分的也有,不僅僅是他月獨等不及了想要看一場戲,就是她墨燕飛也等不及想要看看月獨的反應,再者,笙簫傳來的消息說看到了熟人,她也想見一見這些老熟人,想要看看到底還有多少是在這個世上活著的。
可惜,每個活著的人都把罪過怪到了她的身上呢!
“我以為你很有耐心,原來……”
秦穆修笑笑,後麵的話不需要說出口,墨燕飛也會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
但見墨燕飛垂眸一笑,“我的耐心可比不得你。”
“我表現的很有耐心嗎?”
“要我誇你一句你的演技很好嗎?”
兩人說著相視一笑,故意忽略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流雲。
墨燕飛不是小心眼的人,但對於流雲她十分的小心眼,斤斤計較。誰讓他為了來皇宮的事情跟她鬧別扭,還半冷不熱的想要冷戰。既然如此,她就氣死他。
哼!
秦穆修看著墨燕飛的小舉動,眼中一陣黯然,她的小女孩的心思都留給了流雲,即使是斤斤計較,也都隻給了流雲。
他們之間哪裏容得下別人的插足。
是他晚了一步,如果……
心下暗笑,哪裏有什麼如果,隨緣罷了。
“該布置的都部署好了,可是他要你的信物做什麼?”
墨燕飛覺得這純屬是月獨的多此一舉,如果說月獨是想要借秦穆修的兵符一用,墨燕飛還能猜到月獨的心思,但他隻是要了秦穆修的一個信物。
信物的事情可大可小,如果秦穆修不承認,說是被月獨偷走的,月獨的說辭就不會有人相信。畢竟不管是誰也不會放著一個皇帝的話不相信去相信一個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人。
“馬上就會知道了。”
秦穆修一笑,既然猜不到,就等著看吧!他已經把最壞的準備都做好了,其餘的隻能看運氣了。
上天注定要滅了漢國,他也無能為力。
盡人事,聽天命。
又是半個月的時間,墨燕飛在宮裏待得都要發黴了,不但笙簫那邊沒有動靜,就連皇宮裏也沒再見到月獨的影子。
墨燕飛每天的事情就是吃飽了想著月獨的目的。當然還有一件事……
看著流雲端著一個藥碗進來,墨燕飛習慣性的皺眉。這藥喝多了的確會麻木,但每次入口的苦不能改變。
不情願的呶呶嘴,在流雲的瞪視之下被迫喝藥。這也是每天都上上演的戲碼。
剛把碗放在桌上,嘴邊就送來了一顆糖果。墨燕飛一口含在嘴裏,刻意的咬了一下流雲的指尖。
她這一咬不要緊,卻引得某人的眼神越來越熾烈。
每天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能碰不能吃的,流雲覺得他都快入了廟出家了。偏生墨墨的身子現在經不起折騰。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他心裏也是著急。千年龜甲沒有一點的消息,時間卻為數不多。過去一天,就會少一天。
察覺到流雲熾熱的視線,對上流雲的眼,墨燕飛不由得瑟縮了一下。
…………………………墨燕飛靠在流雲的身上喘著粗氣,臉蛋上兩朵紅暈不知是羞澀還是呼吸不暢所致。
晴朗的天空忽然刮過一朵烏雲遮住了耀人的光,天地煞變,風起雲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