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逐每多說一句,月獨的臉色就白一分。初入仙門時的誓言猶在耳邊,一心求仙道,心無旁騖,一心向善,除魔衛道。但是何為魔?
“自然記得。”
月獨悠然長歎,猛然想起,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兒了。
“師兄,你若記得,那我問你,何為魔?”
月逐逼視著月獨的眼,這些年來他困於仙山,守著一個諾言,放棄了大好河山。他本無心爭,奈何師兄逼迫。
“妖即是魔,這還需要問?!”
月獨被月逐看的很不自在,大聲的反駁回去。月逐隻是笑,嘲弄的笑,鄙夷的笑。胸中鬱結著一口氣,壓在胸口無處排解。
“師兄,我不會幫你,自己惹下的禍患還是自己去解決吧!若你執意如此,仙門定不長久。我言之於此,你好自為之。”
月逐說完拂袖離去。月獨看著月逐的背影,不屑的笑道:“月逐師兄,你還欠我一個承諾,而今是你要兌現的時候了。”
夜幕降下,山間的蟲兒發出各種吱吱的叫聲。天邊掛著一彎明月,星光點綴著暗淡的夜,發起了幾點光芒。可妖洞內的一間石室裏卻引發了嚴重的爭議。而爭議的主題則是一張床。
“我睡這裏,你再讓笙簫給你找間屋子住。”
墨兒霸占著床,裹著唯一的一床被子,不給流雲上來的機會。流雲剛上前一步,墨兒就往床裏側
挪了挪,那樣子生怕是流雲吃了她。
其實她倒不是怕流雲意圖不軌,實則是師父說過,女兒家要注重清譽。也並非是她不信流雲的人品,隻是想到兩個人共處一室,同床共榻就覺得很是難為情。
“笙簫要是還有屋子還需要我和你擠在一起?”
流雲說的很認真,但事實上是怎麼樣的情形怕是隻有他自己和笙簫知道了。妖洞這麼大,隻剩這一間屋子了,不管是誰都不會相信。墨兒雖然單純,但不代表沒腦子。笙簫那個人一看就滿是鬼心眼兒,她才不要相信他。至於流雲,嗯……也是不能信滴。
“我不管,反正你不許睡這裏。”墨兒揚著頭與流雲對視,一點兒也不示弱,流雲微眯起眼,“難道你要我睡外麵?”
“嗯,”墨兒下意識的點頭,但看流雲的臉色越發難看又連忙搖頭,“不是。”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了?”
流雲上前一步,得寸進尺的問。
墨兒被籠罩在一片陰影之下,剛才樹立起來的壁壘在流雲的威逼之下一點點兒的軟化。心中暗罵自己沒出息,讓自己強硬起來。可僵持之下最終還是點頭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的,身後灼熱的氣息緊貼著她的後背。而後一隻手臂攬上她的腰肢,徹底的打亂了她的心神。
墨兒下意識的要躲,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鉗製在小腹前,令她動彈不得。早就知道她不能軟弱,可現在後悔也晚了。隻能強自的定住心神,眼觀鼻鼻觀嘴,心裏一遍一遍的說著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