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李府還有一道街的地方,就能聽見李府裏哭天喊地的聲音。張不四一想到自己要去的目的地,就忍不住的要頭痛。先前是哪個不長眼睛的說李氏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她奶奶的就是一個潑婦。他現在一聽到那個婆娘的聲音,頭就犯疼,偏生還沒到了李府就聽見了她的鬼哭狼嚎。一行十個人,不止是張不四,其他九個人也一副欲赴沙場的視死如歸的表情。
站在李府大門前,隻有一個守衛,另一個老早的看見他們的時候就見鬼似的跑進去打報告了。張不四早就看見那個守衛匆匆而走,如此,他也不必講什麼規矩。直接帶著人進去。
“官爺,您不能進去,容許小的通報一聲才可!”
“讓開!”
張不四十分不耐煩道!他主子再大能大的過縣太爺?他們是秉公辦事,還想攔著他們不成?
“官爺,你稍等,主子馬上就出來。”
守衛攔著張不四,比張不四高上半個頭的強壯身軀擋著張不四就是不肯讓步。
“你確定不讓?耽誤了公務你擔當得起嗎?”張不四拿出縣衙的令牌,不想再跟他羅嗦,可惜守衛對令牌視而不見,攔在張不四麵前巍然不動。張不四怒了,對著身後的衙役揮揮手,衙役接到手勢立刻衝進李府。守衛見衙役衝進去,反身要攔,可惜攔得住左麵攔不住右麵,左右慌張忙碌時,張不四早就越過他跟著衝進去了。
一腳邁進大門,還未到正堂,就被李家的家丁攔住。而一眾家丁前麵的則是傳說中賢良淑德、善解人意的李氏。
“什麼人?給我滾出去!”
張不四還沒開始說話,傳言中賢狼叔的、善解人意的李氏就先發製人,明明看見了卻裝作看不清。什麼人?嗬!
張不四心中冷笑,“你說是什麼人?”
這個潑婦,平日裏的做出來的賢淑都是給別人看的,現在這個才是真麵目嗎?
“奉命查案!”
“查什麼?有什麼好查的?我夫君都死了,你們還不讓他安寧,你們安的是什麼心?”
李氏說著,眼淚又流出來了。低聲啜泣,整個人一瞬間就變得嬌弱惹人憐愛。可惜張不四看在眼裏不但沒覺得心生憐愛,反而是一陣惡寒。李氏給他的印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悍婦。再者,這悍婦問他們安的是什麼心,變相的就是再罵縣太爺不安好心。
“是你們李府的人報案,現在說不查的人也是你們,你們李府把縣衙當成了什麼?”
“我當初找我夫君不見,甚為心急,後見丈夫的屍體漂在湖上甚為心急,就讓家丁去報案。可當確定我夫君確實死了以後,我隻想讓他走好,不想再讓人打擾到他!”
“夫人不想知道自己丈夫的死因了嗎?”
張不四聲音怪異的問,眼下的黑痣一抽一抽的,整個臉更顯的奇醜無比。
他清楚的看見李氏忍住作嘔的動作,硬生生的憋回去,心裏一陣暗爽,看著李氏的眼神也多了一份嘲諷和不屑。
他的臉長得難看,自小以來兄弟二人對於別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就甚為敏感,時間長了,他們眼神裏的那份厭惡和作嘔的衝動不需多看,隻消一眼他們便能知道。他知道縣太爺也不喜歡自己的長相,但沒有嫌棄的意思,畢竟自己和哥哥的長相自己心裏有數,能喜歡的除了自己的父母外還沒出生,自己從來也不會奢求著別人的喜歡,隻要不討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