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指了指更衣室的方向,便又去接待其他人了。
福山英司領著一家人向著更衣室走去,但還是疑惑不解,這真是奇怪的神社奇怪的宗團啊!
很快,一家人都換上了一身黑,互相看了看,都覺得有點好笑,枝織將“至高”徽章給他們父女兩個戴上,然後自己也別在了胸前。
但是,隨著進入了擴寬了的廣場後,身邊來來往往的人都是一身黑色,也都胸佩徽章,偶爾有一兩個身著便服的人,也是一臉尷尬,他們又慶幸起來,也不覺得這一身黑難看了。
來來往往的人員中,有不少人在用一種奇怪的禮儀打招呼——握拳敲兩下左胸。
福山英司感覺這些人可能是宗團內的工作人員,他仔細看了兩眼,都是些青年男性,他又抬頭看了看山腰方向,那兒倒是偶爾能看到一個半個的巫女,想來神社將山腳下讓給了宗團當活動場所,巫女們都退到半山腰上去了。
不過他看了幾眼就不再看了,轉而先去領宗團成員的靈水福利。他正在那兒排著隊呢,突然聽到身邊的女兒高叫了一聲:“姐姐!”
福山英司訝然望去,隻見一個十歲左右,也是一身黑色服裝的女孩正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進入廣場。
這十歲的女孩麵容緊繃,神情嚴肅,雖然樣子可愛但身子上隱隱散發著讓人畏懼的壓力,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給人感覺很怪異,也不太協調,但沒人敢笑,甚至擋在她前進路線上的人紛紛不由自主的讓開了道路。
不過,福山英司怎麼看這女孩都十分眼熟,就是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見過了。
他好奇地詢問其他人:“請問這孩子是誰?”
別人沒話呢,他女兒先叫了起來:“爸爸,是那個石頭雕的姐姐呀!”
這一提醒,福山英司馬上想起來了,鳥居下麵的兩個石雕就是以這個女孩為原型的吧,原本以為是某個神話故事中的妖怪,沒想到竟然是活人。
這時旁邊有個宗團的工作人員答話了,“那是至高禦神尊座下的第一役使桂大人,我們宗團的領導者。”
這宗團的領導者是個十歲的孩子?
沒等福山英司從震驚中反應過來呢,隻見那位桂大人已經登上了廣場一側的高台。
高台是專門為了今的儀式搭建的,高台上有個演講台,上麵放著麥克風,但讓廣場上所有人意外的是……桂大人走到演講台後麵,隻能露出半個頭頂。
看著這情景,佐和子在高台下麵臉色鐵青。宗團初建,有經驗有能力的幹部奇缺,結果一個沒盯好就搞出了這種烏龍——這些工作人員都是從附近町區招募來的,隻是粗粗訓練了一下,頂用的沒幾個。
佐和子連連吩咐部下,趕緊拿個箱子去給桂大人墊在腳底下,但沒等她的部下去找箱子呢,高台上已經發出了一聲巨大響聲——演講台下半部份直接粉碎,化成了滿碎渣,而上半部份遠遠飛向了山腰,過了半分鍾才傳來一聲悶響。
演講台裏麵的電線也被扯斷了,電花四濺,同時臨時搭建的高台也劇烈顫抖,搖搖欲墜。
瞬間,廣場上一點聲音也沒有了,寂靜一片,都望著高台上立在那兒的桂大人怔神……不過現在大家能看到她的臉了。
丸子一腳踢飛了演講台,然後掃視著整個廣場,大叫道:“都到我麵前來!”
沒有麥克風擴音,但她的聲音仍然傳遍了整個廣場,但眾人都在發呆,沒有一個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