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海看了麻生悠羽一眼,沉吟了一下問道:“麻生姐,是誰要問這個問題?你還是麻生家,或者其他什麼人?”
問完後,他又自嘲一笑,道:“算了,誰問並不重要。”
看麻生悠羽似乎是想要解釋,李如海舉手止住了她,繼續笑道:“我直接告訴你實話吧,麻生姐……目前這種狀態我覺得不錯,再往後,我沒有什麼打算。”
麻生悠羽的神色有些半信半疑,李如海搖了搖頭:“麻生姐,這次的事情有些複雜,要錯的話我的責任似乎大一點……其實宮本要對付我,我並沒有生氣,她也是對國家的一片愛護之情,要挺身而出製止我的破壞行為,我能理解——她比那些沒有責任心的人強很多了,就是手段有些問題。”
麻生悠羽身子前傾,凝神傾聽,似乎在認真分辯李如海過的每個字,隻聽李如海緩了一口氣繼續道:“但是,麻生姐,我雖然犯了錯誤,但我並不能表現出軟弱可欺的一麵,那樣麻煩反而會無窮無盡,矛盾越累越多,最後讓局麵不可收拾……這大概算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吧!那種情況下,我要是講道理,就會有蠢貨看不清形式。”
最後,李如海看著麻生悠羽英氣勃勃的麵容,認真道:“所以,無論是麻生姐或者其他什麼人,並不需要擔心事態更進一步惡化,目前的情況已經達到我的要求了。”
麻生悠羽聽完後,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也就是,做為現在整個國家最有權勢的人,就沒有更高的要求了?”
李如海奇怪道:“最有權勢的人?誰,我嗎?”
麻生悠羽也很奇怪:“這麼有錯嗎?”
看到李如海有些不解,麻生悠羽笑著解釋道:“相原學弟,權力的體現很簡單,能給人傷害或者能給人好處,政府兩者都能做到,所以國家是最高權力的體現,而您……現在給人傷害的能力已經達到極致了,比任何人任何組織都要高,所以您自然而然登上了權力的頂峰。”
李如海笑了,“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暴徒形容得這麼委婉。”
麻生悠羽也輕笑起來,道:“暴力是權力的基礎,這人人都知道的……政府要是解散了軍隊,銷毀了武器,再收稅試試?一日元也收不上來吧!”
笑了一會兒,麻生悠羽聲音低沉下去,慢慢道:“弱肉強食的法則永遠有效,相原學弟,從最初的野蠻廝殺決出強者,到現在一撮人以國家的名義組織起來成為了統治階層,本質一直不曾改變……科技的發展讓個體武力之間的區別可以忽略不計,直到出現了您!”
麻生悠羽目不轉晴地望著李如海,“近現代史上,第一次出現了一個人可以對抗國家甚至是對抗世界,我不知道您是怎麼做到的,但這是一個奇跡……而做為奇跡的創造者,做為神明大人,您就沒有更高的要求了嗎?”
李如海越聽這話越不對,心中感到十分奇怪,問道:“麻生姐不是來勸我不要鬧事的嗎?”
麻生家也是財團的一員吧,自己老實著才符合他們的利益吧?
麻生悠羽收斂了笑容,正色道:“家父托我轉達神明大人一句話……”
李如海眉頭慢慢皺了起來,道:“請講。”
麻生悠羽一字一頓,仿佛用盡了全部心力,“如果神明大人有更高的要求,麻生家不敢毀家相助,但願意為您衝鋒陷陣!”
李如海沉默了,麻生悠羽等了片刻沒有聽到他的答複,忍不住繼續道:“無論結果是什麼,麻生家願意盡最大努力支持您,哪怕是死上一半人也在所不惜!”
麻生家的這種表態簡直讓李如海不知道什麼好了,沉默了許久,他才開玩笑道:“你們不是打算組織個新勢力,然後請我當最高武力吧?”
麻生悠羽搖著頭歎了口氣,有些失望地道:“相原學弟,我們是希望事情變得更好……很多人對您有興趣,隻是沒有門路接近您,我們麻生家完全可以代您接洽這些人——這是一股很大的力量,相原學弟,浪費掉太可惜了!”
麻生悠羽言辭懇切,但李如海對繼續搞風搞雨實在是沒有興趣——他一直覺得他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他特別想回家,對於統治一個國家並沒有什麼興趣。
富貴不歸鄉,豈不是衣錦夜行!?相比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裏稱王稱霸,不如回自己家裏當祖宗來得愉快。
李如海一時無話可,場麵有些沉悶,李如海側目斜了丸子一眼,隻見丸子一臉嚴肅,眉毛皺著嘴抿著完全沒有胡言亂語的意思——李如海暗罵了一聲,這該你胡鬧的時候了,你又老實了?
過了會兒,麻生悠羽勉強笑道:“對了,相原學弟,還有兩件事……令尊報警您失蹤了,還有……”著,她又看了一眼千雪美奈,“千雪繪久女士報警,她的兩個女兒被……非法拘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