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淩波不過橫塘路,但目送、芳塵去。錦瑟華年誰與度?月橋花院,瑣窗朱戶,隻有春知處。
飛雲苒苒蘅皋暮,彩筆新題斷腸句。試問閑情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
----《青玉案》賀鑄
題前,今天偶然回家的時候想到“梅雨”二字,便用來做章節名,卻又不得其義,就百度了一下有關梅雨的詩詞,偶然所見這段詞。
恕我之前的孤陋寡聞,也請恕我忽然而起的雜念,興起了這篇文字的起筆。
這一次與文中的人物無關,更像是寫一篇命題性的作文,請原諒我這倏然而起那顆偽文學的心。
書中的人物還是那個人,而故事還是那個故事,不過不會是主線,隻是附帶的一些回憶,願我的文字沒有偏離,也願那一筆筆的文字依舊。
壹
湖水點滴,漣漪青萍,枝幹纖弱,珠玉點滴,葉微顫,蜻蜓倚在那邊,承受不其重,隱入葉下,晝未見明亮,煙氣騰空,等暮時,雨漸消,霞光緩緩,暮色藹藹,已是黃昏,夜已至。
紀司從窗戶處,目光卻被被雨點覆蓋的窗戶掩蓋,朦朧的色彩,如水彩畫一般,紀司熟知這種色彩,眼眸中透露的是熟悉而又陌生。
畫不可能有兩張一模一樣的,而天賜的畫,更是獨一無二,這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隻是他對作畫的心態以及結局所表現出來最簡單的感覺而已。
外麵畢竟不是狂風驟雨,所有的聲音不是那種急促的滴答之聲,單調無一點美感,這雨下的細致,聲音也是如此。
落在樹葉之上,是水汽帶著點滴之音,有些縹緲,有些虛幻,卻存在著,而落在玻璃之上則更短促一些,卻更清晰而有質感。
這兩種亦真亦假,一輕一重的聲音完美的交融在一起,如心中的瑣事一般,輕重急緩相互交融,相互編織。
這原本就是夢,所有的過往都是夢,夢中沒有雨,隻有隱藏在水深處的思念。
貳
徘徊在耳邊的音樂聲,有點傷感,有點憂,兩個人都靜靜的站在那裏,透過玻璃鏡看向外麵。
行人往來,匆匆忙忙,趨利逐勢,為誰忙?又為誰停歇?
他們的匆忙,或許隻剩下雨水能讓他們貓在一處角落,等雨停。
臨近畢業,紀司和秦嵐也已經能感覺到周圍給他們帶來的那種緊迫感,什麼時候起,都忘了那段悠閑的時光;是什麼時候開始,都忘了駐足說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那帶笑的麵具,忘記塗上了新的色彩。
我們的未來也會像他們一樣嗎?秦嵐回頭問向紀司。
會吧,這是路,我們都要走。紀司迷茫的看著街上的人,他們在音像店裏,聽著音樂。
這家極具年代感的音像店,終於抵擋不住時間對他的蠶食,客人越來越少,音樂也不在是磁帶上的聲音。
他是一個為了夢想的人,終於用苦澀的笑說:結束了,倔強了那麼多的時間,還是回到了原路。
這些有夢想的人終究逃不過世俗的規則,夢想是要金錢作為支柱,夢想永遠是有錢人的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