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的表情見了那女子後也有些雀躍,話脫口而出,“逐心姐姐?”
這兩個見個這個姑娘自然是心情愉悅,可是眾人皆是疲憊不堪,哪有什麼心情理會這些,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浮塵隻是個丫鬟,按理來說,隻能睡在下人房,可是雲幻影堅持要和浮塵睡一間房。因為在雲幻影心中,浮塵就象是她的姐妹一般。
回到房中,見浮塵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雲幻影打趣的說道,“浮塵,是不是看上哪個皇子殿下啊?”
哪知雲幻影這麼一說,浮塵似乎更為生氣,嘟起了小嘴說道,“小姐,我是在替你抱不平啊?那個齊王殿下,是小姐未來的夫君,可是他剛在大廳中和那姑娘眉來眼去的樣子?”
雲幻影這才恍然,原來浮塵是在為這個生氣,或許她是該生氣,因為景殤是她未來的夫君,可是,製怒,是她這些年來養成的習慣,她似乎有著超於常人的自製力。
可是眼前浮塵這個生氣的小丫頭,卻是需要安慰的,想到這裏,雲幻影攬了攬浮塵的肩膀說道,“浮塵,你不累嗎?皇子們哪個不是三妻四妾的,想的太多,不累嗎?”
眾人在驛站中休息了兩日,踏上了去南鳳都的路途,方啟也就在大夏和大家告別,帶著他的暗衛回海天雲閣。
再次分別前,方啟對雲幻影說了這樣一席話,“幻兒,我很想你一輩子留在海天雲閣,可是我知道,在海天雲閣,你永遠不會快樂,我認識你的時間夠長了吧,可是為什麼你一出海天雲閣,我就感覺你不是從前的幻兒了,這個幻兒讓我覺得有些陌生?”
雲幻影淡然一笑,望著眼前這張誠實懇切的臉龐,雲幻影的心中是有些內疚的,這些年,方啟對她和母親的幫助,雲幻影是銘感在心的,可是也因為方啟特殊的身份,她對他始終保留了一些。
此刻,離別在即,雲幻影卻有些茫然,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說,唯有真誠的兩個字,“謝謝。”
離別傷懷,方啟的心中似乎有很多話語要告訴雲幻影,可是卻象有什麼東西哽住了他的喉嚨,他什麼也無法說出,隻是化成一句話,“幻兒,如果你需要我,表哥隨時都會去鳳都。”
聽了方啟的話,雲幻影的心中有些軟軟的,她竭力用那種冷漠的神情來壓製著自己的感動,她果斷的轉過頭,用低沉的聲音說道;“表哥,你該走了。”
方啟上馬,消失在漫天的塵囂中……
雲幻影轉身,上了馬車,隻有唯一的一輛馬車,眾皇子騎的都是馬,浮塵已經在馬上等她,馬車上還坐著景殤的那位紅顏知己王逐心,換了女裝的王逐心更是我見尤憐,這樣的嬌弱怕是連女人見了都會心動,更何況是男人。
見雲幻影上車,王逐心對雲幻影展開了一個溫柔的笑容,禮尚往來的,雲幻影也抱以善意的笑容。
這幾日,雲幻影從那些皇子的閑談中得知,這位王逐心是景殤收留的一位孤女,也並非景殤府中的侍妾,可是看景殤對王逐心的神情,怕是愛入了骨,至於為何沒有娶王逐心,卻是雲幻影不解的。
這一路上,景殤對王逐心噓寒問暖,嗬護備至,盡顯鐵腕柔情。
這樣的女子擋在前麵,雲幻影唏噓,怕是自己真的做了齊王妃,也隻是個炮灰,也隻是個空的頭銜罷了……
這日黃昏,大隊人馬終於到了南鳳都,南鳳都?景國的都城,繁華自然非同一般,雲幻影長在海上,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繁華的皇城,隻見南鳳都建築金碧輝煌,氣勢宏偉,千峰彩翠、意遲雲在。
沿途樓台沿湖林立,園林鬥豔爭奇,寺觀眾多,正所謂“一色樓台三十裏,不知何處覓孤山”。
這讓雲幻影有些感慨,南鳳都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那元夫人常常抱怨這海天雲閣的一切,與這裏的繁華比起來,海天雲閣隻是座簡陋的孤島。
隔著馬車的布簾,雲幻影好奇的向外張望著,雲幻影,再沉穩,也畢竟隻是個十八歲的少女。
車外,戰明輝的馬停了下來,見雲幻影這般好奇,戰明輝說道,“幻兒,等安頓下來,我帶你好好逛逛這南鳳都?”
雲幻影最終還是被安頓在景殤的齊王府上,畢竟名義上,她似乎已經是景殤的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