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曹鐵臉上飛快的滑過一絲喜色,人已經飛快的在夏禹對麵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雙眼盯著滿桌的酒菜,說道:“謝謝夏公子,謝謝夏公子。不過,夏公子,你這一句曹大哥可是讓我愧不敢當,我雖然比你大,可是怎麼說我也是一個下人,你卻是三公子的貴客,怎麼能叫我大哥呢?”
\t夏禹微微一笑,說道:“那我不叫你曹大哥叫你什麼?”
\t曹鐵說道:“夏公子,如果你不嫌棄我是一個下人的話,我倒想叫你一聲大哥,不知道可不可以?”
\t夏禹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我倒沒什麼,隻要你不覺得什麼就可以了。”
\t曹鐵笑道:“那我先敬夏大哥一杯。”說完,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看得出,曹鐵的酒量還是很不錯的。射日大陸的酒有點類似於夏禹前世的紅酒,不過酒卻呈琥珀色,入口甘甜,很有後勁。夏禹在第一次和東方明喝這種酒時,差一點沒喝醉了。
\t幾杯酒下肚,曹鐵的話也多了起來。別看這曹鐵平時一副木訥的樣子,可是說起話。似乎也很健談。隻不過他的健談,比起東方蓓姬來卻還屬小兒科,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不知道為什麼,夏禹一想到東方蓓姬,忽然覺得心底突的一顫,一種無以明狀的痛感正在他的心前彌漫開來。
\t“大哥,要說這三公子對你可真夠意思啊。別的不說,就說這酒,那可是咱們東方世家珍藏多年的箭南春。平日裏別說喝,就是見,也是很難見到。不瞞大哥你說,我也隻是有一次看見三公子招待安達略省箭術聯合會的客人,才拿出這種酒,但那也是隻拿出一壇而已。可是對你卻是每天都有。真是罕見啊!”
\t夏禹心想,怪不得曹鐵對這種酒這樣癡迷,原來這還是東方世家珍藏多年的好酒。看樣子,自己在東方明的心中,似乎要比安達略省箭術聯合會的人還要重要,隻是不知道東方明這樣對對待自己,是什麼目的?
\t夏禹說道:“你說三公子對我很好,可是我覺得並不是這樣啊,他們把我關這裏,雖然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可是卻不讓出去,也不讓蓓姬來看我。這倒和軟禁沒什麼區別了!”夏禹說這裏,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無意間的說道:“對了,曹鐵,你知道蓓姬在幹什麼嗎?”
\t那曹鐵聽到夏禹提到東方蓓姬,仿佛突然碰到了什麼忌諱一樣,說道:“夏大哥,蓓姬是東方世家的小姐,她們的事,我們做下人的怎麼會知道……”
\t曹鐵說完,便低頭喝起悶酒來,先前的健談也變成了默默無言,似乎生怕夏禹再提出東方蓓姬一樣。看到曹鐵的異常舉動。夏禹更加堅信在東方蓓姬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想到這裏,夏禹忽然話鋒一轉,說道:“對了,曹鐵,你今年都已經二十一歲了,為什麼還隻是一個黑衣箭者呢,難道你想做一輩子的黑衣箭者,受人欺負嗎?”
\t曹鐵聞言苦笑說道:“夏大哥,你也知道,在射日大陸,箭者就是生活在最底層的人。我們沒有地位沒有權利,說一句不怕大哥你笑話的話,就是今天這一頓飯,還是我活到二十一歲,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呢。所以沒有人會甘心做一輩子箭者,但是,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能以你的意誌為轉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