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能有多能打,哪怕是武學世家、隱世宗門也幾乎沒有聽說過達到煉體境界的。連煉體境界都沒有,打法這樣的人豈不是跟玩一樣。
“小子,你也是不長眼,敢得罪周家,還小看我原從教。今天就讓你黃口小兒知道,這天下之大,豈是你井底之蛙可以小覷的。”
這撒卡雖然外貌不起眼,華語講起來卻是很流暢,讓人吃驚,對於剛才王陸輕視他的神情看在了眼裏。
王陸,並不做聲,轉過身來正對著這肌肉矮漢。
並沒有多打招呼,這撒卡一腳就踢了過來,這腳還沒有打到王陸的身上,一股逼人的氣勁都發出與空氣劇烈摩擦製造出的悶聲。
場上所有人都不看到這個年輕人,一個是剛剛力斃黑拳王的猛人,一邊是一個江湖上連名聲都沒有的毛頭小子。不少人臉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感慨這小子不識時務,才遭遇這樣的殺身大禍。
周連城依然坐在大椅上,嘴上叼著一根雪茄,神情淡漠的看著眼前的打鬥,似乎在看兩隻鬥狗在搏鬥。而小胖子周正卻是一臉的興奮,眼中迸發出殘忍的光彩,似乎極度渴望王陸血濺三尺的樣子。
呼,不知怎得,撒卡這一拳打空了,而妖王大聖則背著手看都沒有看一眼。
“好小子,身手不錯呀。”
撒卡似乎一點都不驚訝,他對於這些身手敏捷的習武之人很是了解,這些人往往將極大的精力放在了身法的練習之上,對於力量的掌握並不誇張。在沒有突破境界之前,身法與力量同層次的對手差距並不會特別大,這幾乎是一個武學定律。
坐在大椅上的頌坤神情突然有些驚訝,對於眼前的場景有些吃驚。他接著看到自己這個徒弟的幾拳都沒有打中那個年輕人,而後者更是背著手像隻蝴蝶一樣在擂台上飄舞。
自己這個徒弟不是對手,頌坤很快做出了結論。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年輕人是怎麼在這個年紀達到煉體境界,但是以他的眼力已經發現,此人定然是煉體境武人,而且境界不低。
起初這撒卡被避開了幾拳隻當這小子身法不錯,但是自己用心打出幾記淩厲的拳腳都被王陸輕鬆閃開,他臉色已經不對了。
“媽的,你就會像條臭蟲一樣跳來跳去嗎?”
撒卡出言相激,心裏卻是很是憤恨,剛才自己氣定神閑的正是以這樣的姿態戲耍那劉師傅,想不到不到片刻,自己也遭遇了一樣的對待。
他見王陸身法突然一緩,陡然運氣打出一擊鞭腿,掃向這年輕人的胸膛。
“太年輕了。”
僧衣頌坤搖了搖頭,隨即閉上了眼睛。他見過太多天子橫溢的年輕人恃武而驕,被人輕輕一激就放棄了自己的優勢,結果功敗垂成,顏麵掃地。
這個叫王陸的年輕人已經擁有身法上的優勢,隻要沉穩出擊,找準機會攻擊自己這個弟子撒卡的要害,就能夠獲得勝利。卻是被人一句話挑動情緒,瞬間落入下風。
原從教的拳法怎麼樣?那就是狠辣,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被一個同級的教徒重擊要害,那是不死也殘。
作為T國著名的的武術門派,原從教教徒遍布全國,走的是全麵開花的路線。上至達官貴人,下至販夫走卒,什麼樣層次的人都有,拳法流傳之廣,在T國幾乎是排名前三的武術門派。
得知這年輕人的下場,這頌坤自然閉上眼睛,安神精氣。畢竟大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