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牛起準備上班的時候，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打了過來，牛起接了之後，喂了幾聲沒有什麼反應，準備掛掉的時候，電話那頭急急忙忙地說道：“是牛起嗎？我是何大忠！”
何大忠？牛起愣了一會，想到了以前在工廠上班時候的一個工友何大忠，這小子關係和牛起不好不壞，算是見到麵能說幾句話的程度。牛起在工廠的時候沒這麼擴展圈子，何大忠的話雖說是工友，但也隻是聊過幾句，沒深入交往過。
牛起的號碼沒有換過，因為害怕換了號碼，父母打過來會不方便。因此何大忠有他的號碼，牛起並不覺得太奇怪。
隻是有些不理解何大忠找他幹什麼，兩人的關係差不多隻是一麵之緣，比陌生人強點罷了，說是工友，實際上兩人不在一個車間，見麵的機會不是太多。
“哦，是何大忠啊，最近過得還可以吧。”牛起這句話也隻是客套，豈料何大忠唉聲歎氣地道：“過得太差了，隻從工廠倒閉了，我就沒工作幹，現在差不多流落街頭了。”
何大忠有手有腳的，盡管工廠倒閉，暫時沒了工作，但是這麼久過去了，按理說找到一份工作並不是太難啊。
羊城屬於沿海大城市，工作崗位比較多，特別是一些苦力、髒活最缺人手了。而且工資水平在全國來說是名列前茅的，隻要不怕苦不怕累，不論什麼學曆的，隻要有一把子力氣都能找到一份工作的。
牛起不相信四肢健全的何大忠會找不到工作，搞不好是要求太高了？不願意幹重體力活？那麼為什麼會找到牛起？
何大忠這句話一說出來，搞得牛起都沒話接茬了，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牛起不認為關係一般的工友會在工廠倒閉幾個月後莫名其妙打一個電話給牛起。
見牛起沒有回答，何大忠自顧自地說道：“現在羊城好的工作崗位太難找了，我怎麼說也是大專生啊，要我去幹苦力，幹什麼來羊城找呢，還不如回老家……”
何大忠吧啦吧啦一大堆廢話，牛起都把手機拉遠了耳朵，急著去公司上班，沒心情跟這小子廢話。但是畢竟是以前的工友，也不好說，隻能等他嘮叨完了再說，最後何大忠聽出了牛起的不耐煩，便說出了自己找牛起的目的。
“前幾天，我路過一家偵探社，看門麵叫做阿牛偵探社，是不是你開的啊？我可是大專生啊，做你的助手怎麼樣？我的工資待遇很簡單，每個月一萬……”
牛起沒有說話，以前和何大忠沒有深入了解的緣故，也是聽說這小子有點好逸惡勞，以自己是“讀書人”自稱，似乎作為應屆的大專生進工廠做事很吃虧一樣，做事總是三心二意的，並沒有得到上級的好感，跟他接觸過的人都對他的評價都不怎麼樣。
能說這種話也不奇怪，大專生每月待遇一萬？估計連重點大學的畢業生，都不敢說要一萬一個月，現如今找工作太難了，特別是剛進公司的時候，實習期每月幾百都是常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