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錢。”
陳迷冷眼看著江河,晃了晃手中已經用油紙打包好的點心。
“陳迷,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現在你是我的人,有你這麼和主子說的麼,信不信本家主把你剁碎了喂狗?”
江河走上前去,眼神冰冷,伸出右手,食指點在陳迷下巴上,一抹金黃色元氣繚繞而動。
“你都說了我是你的人,花錢肯定花的也是你的錢,天經地義,理所當然。”
陳迷不屑一笑,看都沒有看一眼抵在自己下巴上的江河手指。
“你說的好有道理……”
無語的看了眼陳迷,江河收回手掌,把錢付給了買點心的商販。
“買點東西婆婆媽媽,沒有一點男人樣子。”
陳迷一臉嘲諷的看著江河,言語間捏出一小塊蛋黃色的糕點,放入微微張開的猩紅色朱唇,見到江河看她,沒好氣的回瞪了一眼。
“吃也吃了,這下可以走了吧?”
江河笑了笑,雙手負在身後,眼眸朝著四外看了一下,瞬間收回。
“你愛走不走,問我幹什麼,連這點注意都拿不定,居然還當上了家主,也不知道你爹是……”
陳迷正冷笑著說話,說到最後,才發覺不對,還沒有說出口的言語,直接被吞咽下肚。
“走吧!”
江河嘴角上掛著的一抹笑意,沒有絲毫退散的痕跡。
“連自己爹死了,還能笑得出來,真是個一點不重親情的浪蕩子。”
心中喃喃念叨了一句,瞧見江河已經邁出腳步,朝著遠方走去,陳迷趕緊跟上。
大約摸半個時辰,江河晃晃悠悠的走到一個寂靜無人的街角。
四下打量了幾番,跟陳迷要了一張手帕,江河在前者要寒意逼人的目光下,將一塊滿是塵土的青石板擦幹淨,最後又還了回去。
“給你吧,被你碰過的東西,我不要了。”
陳迷向後退了兩步,掃了一眼原本潔白無瑕,現下卻不堪入目的手帕。
江河點了點頭,手掌一翻,將手帕收入納戒,一屁股做到被他擦幹淨的青石板上,悠然一笑:“我說,你也歇一會兒吧,跟我走了這麼久就不累嗎?”
“不累。”
陳迷搖了搖頭。
“我說的可不是你,你可別自作動情。”
對著冷若冰霜,根本不似修煉過媚術一般的陳迷搖晃了三下食指,江河笑著說道。
“不是我?”
聞得此言,陳迷黛眉輕蹙,用神識感受了一番,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我說一直跟蹤我的那位高人,現在也該現出原形了吧,跟蹤了江某人這麼久,真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讓你們垂涎的。”
江河坐在青石板上,翹著二郎腿,對著站定在自己不遠處的陳迷對了個口哨。
“還是說你們看中的不是我江某,而是旁邊這個冷冰冰的女人?”
“你們都跟了江某這麼長時間了,肯定也累了,咱們不說把酒言歡,怎麼著也得見見麵推心置腹一番才是,要不閣下來都來了,不出來一見,實在不好!”
江河見到沒有人搭理他,依然神情自若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