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他人呢?”
唐朝望向朝著自己走來,眼神中閃現一抹呆滯的齊浩,皺眉問道。
“剛剛走了,他剛剛說您老了,好像是有點癡呆,看一張紙兒都能看半天。”
齊浩硬著頭皮說道。
“哼,你懂個屁,你可知道這上麵寫的是什麼?”
唐朝冷哼一聲,不屑的瞥了一眼齊浩。
“不知道,看不懂。”
齊浩很誠實的答道。
“賢者堂,素懷碑!”
“什麼,這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會……”
“我也不知道,看來我這位師尊身後的所隱藏的人,來頭可不小啊。”
唐朝不理會驚駭若死的齊浩,望向白玉京大門,目光深遠,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模樣。
“我這個師尊,可還真沒認錯啊。”
……
邁開步子,已經走出白玉京大門很遠的江河,雙手背在身後,臉上湧現出一絲不可查的失望。
白玉京,這三個字,要是放在他那個時代,絕對是無所不成,無所不至的代名詞。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這十個字,不消分說,準確狠辣的說出了當年白玉京的地位。
那時候的白玉京,就算是身為一代凶皇的他,也不由得高看三分。
這裏麵飽含的除了實力,大概最多的就是那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
反觀現在的這個白玉京,雖說隻是在出雲城的一個分舵,卻也足以管中窺豹,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別管唐朝和齊浩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但是這份心性,卻能在白玉京當值,隻能說是白玉京的落寞。
末法時代,天氣元氣枯竭,人們卻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壯懷激烈,滿腔豪情。
現在的人們,卻大都渾渾噩噩,除了你殺我,就是我殺你。
一言不合,殺你全家,還來一個替天行道,當真可笑之極。
“不過這也是個機會,不是嗎?”
心中所想,江河臉上那一絲微不可查的失望之色,早就已經被一抹笑容所取代。
“現在這個世界,需要的不正是我江河麼,從現如今的小城開始,出離陽,入大魏,破五域,名震八方,獨霸九天,把這個已經渾濁不清的世道弄到至清無魚,才是我江河的使命啊。”
江河臉上的笑容,愈加濃鬱。
“剛剛我拜托給他們的第一件事,隻要唐朝把我寫的藥方遞給白玉京的管家或者管家婆,那麼這件三七分賬的營生,自然塵埃落定,無用操心。”
思緒飛轉,江河想到第二件事,拳頭用力的攥了起來。
“不過想要在玄黃大陸的五大疆域中,找到那個泥牛入海的傻丫頭,比之刻舟求劍還要愚蠢,她要是真的不在了,想要躲著我,這輩子也不想再看見我,憑她的本事,我怎麼可能找得到他。”
“不過,就算是找不到她,我也要試一試,如果現在世間還有白玉京找不到的人,辦不到事,那就我自己出手!”
“便是走遍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你,雨千雪!”
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江河邁開步子,朝著家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