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有了孩子,還登上了王位,這樣的可以說是,畸形的愛戀,黑暗絕望,和詛咒。
不被母親所喜愛的女孩,因為發現母親秘密而被虐打的女孩,那樣一個生活在永恒的驚恐裏的女孩愛上了自己的哥哥,親生的,一母同胞的哥哥,而命運真的是一個輪回,輪回了一百年,女孩的後代,祭師和月楚的後代,同樣走上了自己祖先走過的路,哥哥愛上了妹妹,妹妹愛上了另一個哥哥,還有什麼比這更驚恐,更讓人窒息的麼?
我突然設想到一個事實,如果,這兩個人是祭師和月楚的後代,那麼,楚古拉,難道是月楚和她情夫的後代?
衣裳碎裂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白色的燭火如無數雙眼睛一般嘲諷的盯著那一對已然交纏在一起的男女,破碎的呻吟,絕望的叫喊,而我,隻有蜷縮在祭台這邊,聽著那邊傳來的屬於心碎的聲音,那個高高立在上麵的紫衣男子,那個擁有無窮力量卻被妻子背叛的男人看到自己的後代在自己的麵前做出那樣不可饒恕的事情會否有一絲後悔?
我沒有看到後悔,看到的是嘲諷。
背叛者和一個變態的後代,或者本該就是這樣?
事情都結束了,大王子的理智醒了,他慌慌張張的跑了,不知過了多久,有那樣一股冷風吹了進來,吹滅了好幾盞蠟燭,不知道又有哪些人死去了。
我的身體已經麻木,我掙紮著站起來,腳步蹣跚的一步一步走了出去,看到呈現在眼前的場景我的眼睛終於滑下一滴淚水。
那是個尤其靜美的女子,一頭漂亮的長發淩亂的散落在木質的地板上,潔白的身軀上淩虐著無數的青紫交錯,下體處泥濘不堪,鮮血順著潔白的腿根直直的滑下一滴兩滴猶如那條靜靜的河流下濺起的兩三水滴。
我拾起一旁的鬥篷輕輕的蓋上了她不著寸縷的身軀,她的雙眼絕望的盯著那個雕塑,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空洞而怨恨。
“你站這裏很久了。”女子輕輕的開口。
我點頭。
“可笑,一向謹慎的大哥哥竟然沒有發現你。”
我沒有說話。
“你是他喜歡的女人,我都聽說了,在西涼他隻帶你去了宴會,他的身邊極少有女人的。”
我知道他說的是楚古拉。
“七哥哥早已忘了我了,你能扶我起來下麼,我現在動彈不了。”
我依言將她扶了起來,她很瘦,她慘然的笑了笑:“大哥哥總是很粗魯。”
我不忍:“他經常這樣對你麼?”
她搖搖頭:“其實也沒有,隻是扯上七哥哥難免會這樣。”
她垂下眼睛:“我從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會活著,很小的時候,我還不是公主,七哥哥是大王子,他待我很好,那個時候他會與我講故事,帶我出去玩,可是自從父親當上王以後,他就再也不帶我玩了,他不理我了,任我怎麼哭他都不理我,他說討厭我。”
我突然想起那個夜晚楚古拉告訴我,他父親的王位被他父親的弟弟也就是他的叔叔篡奪了,他的母親也被他的叔叔給占據,為了讓他的母親安心的做王妃,他的叔叔可笑的封了他一個七王子,明麵上給足了麵子,實際上卻要他烈火烹油而死,可他依舊熬下來了,這是他的堂妹,曾經他對這個堂妹很好,可惜權力的爭奪讓這一切都粉碎了。
上一代的恩怨造就的是下一代的恩怨。
“月氏王氏從第二任月氏王之後便陷入了無休止的爭權奪位,這一切都歸功於那位開國的女王,她留下了兩個後代,我和大哥哥是祭師和女王的後代,而七哥哥則是女王和她情夫的後代,盡管兩個後代都活不過三十歲,可還是有人想要爭奪這權力,這王座,兩個後代拚的你死我活,而現在又開始了,父王死了,權力又要拿鮮血去祭奠了,祭師性喜鮮血,這也許就是他想看到的。”
她自嘲的笑笑,裹緊身上的鬥篷掙紮的站了起來,她的身材很高挑,頭發長長的落在地板上,每走一步,都似乎有一朵血蓮花盛開。
我豁然起身:“你是那天將我擄來的人!”
她緩緩停頓了,偏頭,嘴角又劃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是呢,不過你很快就能重見天日,一切從這裏開始,一切就要從這裏結束。”
她走了,空氣中留下的隻有情欲的味道,簡直讓人作嘔。
月氏女王留下的兩個後代因為爭奪而加快死亡的速度讓人唏噓,不知道月氏女王如果能夠看到這一幕還會不會有當初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