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同樣希望在外戰鬥的家人能夠安全回來看到並拿走這些東西。
火鸚在族地內將400人隊伍重新集結,看著一個個迷茫的族人,:“我知道很多人家裏都留下了一些字箋,都拿出來吧。”
火鸚完之後率先從懷裏取出一張獸皮,上麵有一些留字,大概是家人離開的去向和希望重逢之類的留語。
火鸚將字箋丟在腳邊,冷酷的道:“身上帶了的,都丟過來。”
“這火鸚哥,俺俺想留著。”
“我也想留著,火鸚首領,就讓我們留下吧。”
所有人都麵麵相覷,向火鸚求情著。
“哎!”火鸚看著大部分人焦急的表情,也不由得動容,歎了一口氣,緩緩道:“留著幹什麼呢,黑鸚哥帶著部族投奔凶山的大部族去了,我們大人的目的地是鼇山,短時間內不可能過去的,都拿出來吧,省得平添煩惱。”
“鼇山!”“凶山”處於元大陸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
火鸚的話完之後等了半響,才有人走出隊列,將懷中揣好的獸皮字箋取出來,丟在火鸚腳邊。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人出列,丟出這些族中長輩留下的‘家書’。
火鸚拿過屬下的一根火把,丟進了這些獸皮字箋當中,眼眸中倒映著搖曳的火光,對於還留著字箋的族人也不打算追究,他之所以要這麼做,是打算徹底的和以前做個了斷,畢竟,隻有他知道。
黑鸚哥和以前的族人。
再遇上的可能性很低,就算遇上了很可能也是敵非友。
可惜他卻怎麼也沒想到,等幾年後再遇上那些族人的時候,整個元地已經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人麵鴞族的原首領雖然逃了,但是畢竟逃得匆忙,火鸚他們還是從族地中帶出了大量的物資,甚至還有兩頭稍顯幼的馱獸,這些馱獸還,暫時不能馱重物,而且成長的過程中又需要大量的進食,被丟下也是情有可原。
一般這種情況下的幼年馱獸都是會被殺死的,省得留給敵人,而它們竟然活得好好的,後來火鸚負責圈養馱獸的族人是個女人,大概是不忍心所以沒有下手。
北無極點點頭不再計較,帶著大批的物資當夜幕時分才回到了猙獸族的族地。
“婀彩!!”
剛通過猙獸族的木門,從旁邊傳來一聲驚呼,似乎是叫著某個人的名字。
北無極停下腳步,朝發出聲音的人望去,卻發現正是那個叫作元義的人族奴隸,而他喊的對象卻是被栓在一起的那十來個人族女子其中之一。
元義見北無極朝他看過來,連忙低下頭閉嘴,腦門溢出冷汗,剛才忽然見到熟悉的人,居然沒忍住喊出了聲,這一個不好,很可能給婀彩帶去可怕的後果。
北無極一路走來心情都處於比較沉重的狀態,此時忽然慧心一笑,朝身邊叫道:“戸誕!”
“在!大人。”一直跟在身邊的戸誕連忙走過來。
“給這些人族女人解開繩索,放到那群人族中去。”北無極指著被栓在木籬上的那一群人族男子,這群奴隸都來自一個部族,既然認識這些女人中的一個,那麼應該認識大部分,放在一起想來不會出現什麼很惡劣的事情。
其他人可能會疑惑北無極的做法,這群人族隻是奴隸,幹嘛對他們這麼好,戸誕卻一點也不會驚訝,因為所有人中,隻有他知道,大人就是人類,根本不是長著獠牙的獠族。
北無極深深的看了這些重聚的人族一眼,這才帶著所有人重新走進族地,看著那些奴隸之身的人族露出難掩的喜色,他沉重的心情也平複了一些。
由於猙獸族損失頗大,族地內留下許多的空置木屋,所以正好可以用來安頓火鸚他們,奎猙和部族裏存活下來的猙獸族老人對人麵鴞族住進來的事頗有微詞,但是想到自己這邊寡不敵眾,打起來未必討得了好,也就不敢太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