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怒人怨(中)(2 / 2)

目瞪口呆離毛,盯住痛哭流涕,手舞足蹈,渾身哆嗦劉菜花,愣神好一會,搖頭瞪眼怒喝道:

“你還有臉說,你個招搖撞騙,好吃懶做,裝神弄鬼老妖婆,害了多少人,坑了多少男人,蒼蠅不叮無縫蛋,你不翹尾巴,奮堆怎能靠上去,就憑他一人會把你打成反動派?少在這妖言惑眾,大放厥詞,哪有你說話的份,押在一邊老實幹活改造去,再不老實,異想天開,蠢蠢欲動,看不把你送進監獄懲辦你!”

離毛蔑視如釋重負劉菜花,被福現奮鬥扭送到一塊大石頭旁,二人抬起石頭,壓在劉菜花瘦削脊背上,一米六高,廋如刀螂劉菜花,背著一百三四十斤重石頭,烏龜一樣,一步一蹭,爬向北嶺西南角,離毛扭臉瞪住抖如篩糠奮堆,嘿嘿冷笑兩聲,說道:

“看看,看看你多不得人心,多招人狠,多丟人,連個被批改造十多年的破鞋,都想對你反攻倒算,再看看怒目瞪視你的廣大社員,說明你這些年造了不少惡,引起眾人多少怒,你的問題是該說道說道,算了,看你渾身濕透落湯雞樣,今天到此為止,你不要在工地上了,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反省反省,明天不用再當組長,我親自指揮,你跟著搬石推車,等房蓋成,公社有指示後再說你的問題,都返回各自崗位,加緊努力幹活。”

奮堆木偶樣站在泥地裏,呆呆看著離毛,一言不發,人已走光,奮堆瑟瑟站著不知所措,奮鬥返回推他兩把,奮堆打個激靈,一步一停,磕磕絆絆走向家,幾分鍾路程,奮堆蹭了半個小時蟄進院門,身披花床單,頭戴花紙帽,胸別紙紅花,在院裏又蹦又跳進旺迎上來,哈哈大笑道:

“爹!爹!我的花繡子啥時進家,快讓她來呀!我等不急了,我要娶花繡子了,我要摟花老婆了,我要啪啪啪,哈哈哈了,我要當爹了,哈哈哈哈……。”

奮堆怒目瞪視又唱又跳,哈哈傻笑進旺,無名火湧向眉梢,順手抄起院門後桑杈,掄向進旺,桑杈近進旺頭頂,菊梅發瘋般慘叫著衝向進旺,奮堆看一眼傻樂進旺,長長歎一口氣,扔掉桑杈,在菊梅攙扶下進了東屋。

菊梅擦淨奮堆泥腳,脫掉奮堆滴水衣裳,攙發呆麻木奮堆上木床,蓋上兩床棉被,出屋照看又唱又跳進旺。

奮堆抖索半個多小時,麻木腦袋漸漸清醒,工地情景驚出奮堆一身冷汗,離毛訓斥,菜花撒潑,社員怒目,令奮堆驚怵心焦,奮堆拍拍眩暈腦袋,掐掐熱漲臉蛋,努力思索回顧展望往事前景,麻亂大腦噴湧出雜亂繁多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