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銳盯著我,好像一個老先生在說教:“他本來對霍展廷是忠誠的,但是你們在長白山舍棄了他。他說在他躺在雪地裏等死的那幾天裏,他就清醒的認識到人這一生就應該為自己而活!他也讓我為自己而活!他說隻要完成了這一票,我就可以取代霍老板的位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銳笑的非常囂張。
“你們這些叛徒!”霍曉玲緊咬牙關。
“叛徒?不!我從一開始就是李先生的人!我在你們家手底下做事,一步步走上來,我想這也不應該全都是你父親的意見吧,他沒有這個識人善用的能力,一定是李先生一直在照顧我,看出了我的能力,並且提拔我!”
“怪不得……怪不得當時我會聽到那樣的警告……”我恍然大悟,原來七爺提醒我要小心的,竟然是李宗林。
“警告?”胡銳皺起眉頭,“你這句話我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聽過一樣,對了!我想起來了,幾天以前,霍展廷似乎也說過這樣的話。哈哈哈!是七爺的警告嗎?七爺確實很厲害,而且長興畢竟是他的地盤!你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發現李先生不對勁了嗎?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你回到長興以後你的一舉一動,其實都在七爺的暗中觀察和保護之下!你們回來以後,七爺的人發現了另外一撥人,也就是我的人,也在暗暗地跟蹤著你們,七爺查了那些人的底,更知道這些人的老板就是李先生。”
“但是七爺沒有明說,也沒有多說。”胡銳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七爺有證據,李先生的病房,七爺一直都在關注。你知道為什麼七爺不明確的提醒霍展廷嗎?那是因為七爺對李先生和霍老板的感情是一樣的,他們兩個當中不分主次。七爺不會對霍展廷更親近,相反,從曆史的淵源上來講,他老人家應該對李先生更親近一些才對。所以他開口提醒霍展廷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你們把我父親怎麼樣了?”霍曉玲顯然沒有興趣聽胡銳扯著些其他的東西。
“他?你們放心吧,李老板是講情義的人,不會把你父親怎麼樣了。我其實一開始的幾天,霍展廷也詢問過我要去哪兒,但是我都推脫說我要幫李先生尋找一些藥材,他竟然信了!哈哈哈!他竟然信了我!你們說可笑不可笑!”
胡銳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模樣:“然後我們無所顧忌的準備這些槍來到這裏,不過後來當我找到了秦老的人,並且對他們下手以後。李先生得知了秦老的計劃,就幹脆直接反了你父親,現在你父親隻是一個傀儡,一個被關在病房裏,連房門都不能出來的傀儡!你放心,他的吃喝拉撒都有人照顧。”
霍曉玲氣的渾身發抖:你們會遭報應!你們這些叛徒!“
“報應?勝者為王!”胡銳的臉色冷了下來,“小姐。你從小就是在蜜罐裏長大的,您不知道您的父親這些年打拚究竟做過什麼事情?要說報應的話,要真的有,第一個死的就是他!當然了,我可能也早就死了,該下十八層地獄!告訴你!我不在乎什麼報應!在香港,我替你父親殺的人究竟有多少我自己都數不清!所以你不要跟我談什麼報應,要說報應,我想,這些都應該記在你父親的頭上!”
“好了,該講的故事我都講完了,你們也該讓我看看這裏的東西,這下麵究竟有什麼?那塊木頭又在哪兒?現在有了息壤,蝕陰骨,所有的東西就都齊了!隻要回到長興,李先生就可以帶我們去找那寶藏。哦對了,我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胡銳猛的抬起槍,對準了郭瞎婆,“這個老太太好像很危險呐,我要……”
胡銳的話才說到一半,突然間就停了,他臉上寫滿了恐懼。
“為……為什麼我……不能……動……”他說話聲音開始喘~息,“我……我的頭好疼……我……我要打死……打死……這個老婆子!
他的全身在顫抖,指揮著身邊的人,然而他身邊的那幾個人,竟然沒有一個能再動一下。
緊接著,我就聽到了一聲槍響,可是這種槍響距離非常的遠,但是它打過來以後,聲音卻是非常真實的。這子彈打在了郭瞎婆的腰上,看子彈是過來的角度,這發子彈應該是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