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沒什麼識人的特長,但是如果當真是熟悉的人,隻要一個眼神,我就能看穿。所以當我看到那個人的眸子時。我的心頓時就沉入了冰窖!
是他?怎麼會是他?為什麼是他?怎麼可能是他?!
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方式來到這裏?是他背叛了他的主人,還是他和他的主人一起背叛了我們?
“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確定了那個人的身份以後,我的心反而安定了一些,說話也有了些底氣。
或許是因為熟悉吧,我自己也不確定我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樣的心理狀態。
如果是後麵的那一種可能,那麼至少我現在手裏還有一些籌碼。
“什麼人?”我關注的那個人並沒有說謊說話,反而是他旁邊那第一個爬上平台的人回答我,“自然是想要這裏東西的人!你們還沒有找到打開這裏的辦法嗎?快點想辦法把這裏弄開。然後全部老老實實的呆著!這樣一來,我們或許可以讓你們幾個死的痛快一點。不然的話,你們將體會什麼是真正的地獄。”
“所以無論怎麼樣,我們都要死,對嗎?”我冷笑著站了起來。
“別動!”為首的那個人端起了自己手裏的槍正對著我,“再敢動一下,我就開槍了!”
“你們動的太早了。”我沒有看說話這個人,而是盯著他旁邊那個人,那個我所認識的人。
“山中方有龍虎現,龍珠虎爪我海中仙。”當初得自洛書的四行詩,我們才尋找到第三句,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對我們發難?後麵的東西你們有把握去找嗎?而且前麵的幾處地方。我找到的東西都保存在安全的地方,你和你的主人。當真這麼有把握,能找到我藏那些物品的地方嗎?“
那個被我盯著的人瞳孔瞬間縮小了許多,似乎不敢相信我已經認出了他。
但是這祭台上站著七八個人,我唯獨選中了他,又對她說了這些話。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認的我?”
“我怎麼會認不出你呢,別忘了,在這裏我們所有人當中,我跟是最先認識的。我和你相識的時間,甚至比認識嚴建設還要早。”
那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絲的驚懼。他也終於確定,我說這些話並非是在虛張聲勢,而是真的認出了他。
“你為什麼要說出來呢。”那個人垂下頭,不停的搖著,“如果不說出來。我們之間還能保存著最後一絲的神秘。把這些都講出來。對你們現在的境況真的好嗎?這隻會讓我更加的無所顧忌。”
“長生,這個人究竟是誰?”嚴建設剛想站起來,然而緊接著就是砰的一聲!
那個人一槍打在了嚴建設的右肩膀上。
嚴建設吃痛,但卻沒有發出聲音,他肩膀的骨頭都被打穿了,右邊的肩膀,往下一點就是心髒!
開槍的人就站在嚴建設的斜上方,究竟有沒有打到嚴建設的心髒,傷到主動脈的血管,我們誰也不知道。
“給我住手!”我馬上叫停。
可是那個我熟悉的人卻冷聲說道:“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不要動,你動我不會說什麼,陳長生,畢竟你還可能會有用處,而且不是太危險。但是他這個人太危險了,他的槍法我很害怕。”
嚴建設吃力的抬起頭,眼神釋懷了:“我知道了……你……的聲音我聽出來了……”
“聽出來了又怎麼樣呢?小姐,你應該也聽出來了吧。”那人轉向霍曉玲。
霍曉玲垂著腦袋,當她抬起頭來的時候,雙眸當中已經滿是淚水:“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做?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是一個曾經被你們背叛的人。”胡銳幹脆直接扯下自己的黑色麵罩,一臉冷峻的盯著我們幾個,“事到如今,我不妨直接告訴你們,你們現在已經走到絕路了,其實我們並沒有這麼想要這麼早現身。半個月前你們出發的時候我就被授意跟在你們後麵。然而到了這裏以後,我卻發現竟然還有另外一撥人也在暗中跟蹤你們。”
胡銳眯起眼睛,一臉的奸相。
仔細想想,我也很久沒有見到他的這種麵容了,當初我還不認識霍展廷的時候,他就是用這種神色來對我們這些當泥瓦工的。
後來我成了霍展廷的座上賓,他才對我客氣起來,尊敬起來,他那卑微的樣子,幾乎讓我忘了他本身就是一個陰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