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峰乃黎國逍遙宗第一高峰,雄奇險峻,山上終年雲霧繚繞。遠遠看去,極北峰便如一把利劍般直插天際,而其劍尖處猶如處於雲山霧海一般,令人心生向往。
而秦宣就屬於那些向往的人之一,極北峰上有宗主行宮極北宮,再往下就是如靈冥宮等一些長老們的住所了,可以說極北峰上莫不是位高權重,執逍遙宗牛耳之人,秦宣年方16,還僅僅隻是一個小學徒而已,就連正式逍遙宮弟子都算不上,他自然向往這極北峰了。不過向往歸向往,眼前還有這許多地沒掃,要是今天傍晚前掃不完,少不得又要挨張管事一頓批了。
“哎哎哎,我說秦宣你這小子腦子裏想什麼呢?淨會偷懶耍滑!我看就你這個態度要是能修到大勢師的境界就得燒高香了。”說曹操,曹操就到,秦宣剛剛分神一會,這張管事便如那幽靈一般晃了過來。
卻說這張管事,全名張世濤,如果拋開他逍遙宮弟子身份,放到人堆裏麵,除非跟他朝夕相處的,否則絕對認不出來,並且作為逍遙宗弟子,他也活的很憋屈,由於資質太差,修煉了十幾年,如今已快到而立之年,也還隻是二階勢師而已,由於沒什麼前途,隻被安排做了一個小小的管事,每天的樂趣也就是在這些學徒麵前耍耍威風了。
“知道了,管事。”秦宣應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恩,哎,我說那邊那兩小子,你們在那掃地還是幹嘛呢?”張世濤剛教訓完秦宣,馬上又看見了兩個新的獵物,趕忙過去指手畫腳。
“哈哈,秦宣,你怎麼還在在掃地啊!”張管事剛剛走,又有一個聲音傳來,秦宣抬頭一看,見到一個白衣青年牽著一個紅衣少女向他走了過來,男的俊朗挺拔,女的清豔秀美,看上去活脫脫一對金童玉女,隻不過這男的臉上一臉傲氣,口氣倨傲,實在不怎麼討喜,在逍遙宗裏,隻要家裏有些背景的都不用做這些粗活,而秦宣自幼無父無母,還是逍遙宗的一個長老看他資質尚可才帶他過來的,而那長老生性古板,遵循逍遙宗規矩,並沒有讓秦宣逃脫打掃衛生這一噩運。。
秦宣心知這蕭玉茗心裏嫉妒他的資質過人,竟然到了九階勢師,而蕭玉茗本人則才五階,秦宣仿佛沒有聽見,並沒有搭理他,隻是自顧自的掃地。
“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啊?”那蕭玉茗見秦宣隻是埋頭掃地,一點麵子也不給他,旁邊還有他的小伴侶呢,怒道。
“啊?有人說話嗎?這我沒聽見,不過這狗吠聲倒是挺大的。”說著秦宣手上微微用力,笤帚往蕭玉茗那個方向一擺,蕭玉茗兩人便差點吃了一口灰。
蕭玉茗拉著那少女急退一步,盡管這樣,還是有灰沾到了他的白衣上麵,蕭玉茗哪能咽的下這口氣,“好你個秦宣,竟然敢這樣?”
“我怎樣了?怎麼著,想動手是吧?”秦宣抬起頭隻是看了他一眼。
“我.....哼,咱們走著瞧!”蕭玉茗臉上青一陣紅一陣,說道動手,他是萬萬不敢的,雖然他手上本事不弱,但是跟秦宣這等變態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他想了想還是決定好漢不不吃眼前虧,拉著那少女灰溜溜的走了。
“幹得好,秦宣,早看那小子不順眼了,什麼東西啊!”旁邊一個學徒讚道。
“沒什麼。”秦宣淡淡道。
張世濤也看見了這幕,本以為秦宣麵對蕭玉茗要吃點小虧,還想上去幫點忙的,沒想到秦宣自己便解決了。
“你小子不錯啊!不過我可得提醒你,這蕭玉茗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心他反過來咬你一口。”張世濤走了過去,拍了拍秦宣肩頭道,他雖然嘴上討厭點,心地還是不錯的。
“恩,我知道了。”秦宣答道,他自己心裏也也明白,不過人活一口氣,何況他一個少年,正是熱血激蕩的時節,實在是忍不住出手。
打掃完畢後,秦宣一看天色還早,晚飯時間還遠著呢,心想不如去找個僻靜點的地方修煉會。
逍遙宗再黎國境內也是排的上號的宗門,雖不像極陰宗這樣數一數二的大宗門一般奢華闊氣,但宗門底下的峰頭不論大小也有數十個之多,逍遙宗處在群峰環繞之間,也是十分氣派。
秦宣找了一會,終於在這個峰頭找到了一處幽靜之處,他最近正處在九階勢師的瓶頸期,感覺體內的勢靈總像處在爆發的邊緣,並且若是成了大勢師,便可直接入宗門了,就不用等到年滿十八了,想到這裏,秦宣打了打精神,心想一定要盡快突破。在他這個年紀就能達到大勢師境界的,就算這整個黎國,也是少數,在逍遙宗更可以稱得上天資卓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