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玉瓊被人傷了!”
在穀內深處,綠翠欲滴的青樹環繞的院子裏,一黑衣男子畢恭畢敬地條案後風老頭報告。
老頭坐在案前查看著玉牌文書,聞言,腦袋不由抬了起來,滿臉溝壑,時間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厚的印記。
他微微驚異,“誰?”
黑衣男子低頭回答,情緒沒有一絲波動,“不清楚,應該不是穀內人!”
“什麼?”老頭一時失措,手中玉牌也被丟在桌子上。
“記錄裏沒有這孩子,應該是無意中闖進來。”黑衣男子沉思片刻回答道。
老頭已恢複雲淡風輕的模樣,聲音如先前平靜如水,“查!不要驚動大長老。”
……
“能不能不要嚎了?是不是男人?這點痛,至於嗎!”林子深處,蠻奇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地上哀嚎打滾的幾個人。
沉默的幾個人忍不住暗自翻白眼,那幾個人誰身上沒被碾碎幾根骨頭,斷了也就那回事,但碾碎完全不一樣!想想他碾碎別人的骨頭還在笑的模樣,不由骨子裏都感覺冷風嗖嗖。白眼也不敢再翻了。
“師兄,不要欺人太甚!”
瓊公子被幾人照顧著,倒是率先冷靜下來,看向蠻奇的眼神如刀子一般。
“瓊公子說這話我就不愛聽,誰說你們真的多人打我的時候不說欺人太甚,打不過別人就說欺人太甚,你們是些什麼東西!我就特麼欺負你怎麼了!”
蠻奇正欲一腳過去結束他的痛苦。對性命他很看重,從不輕易殺人,但並不說明他心慈手軟,在資源匱乏的地球僅僅靠心善是活不久的。
“主人!”熊一樣的男孩攔住了他,低聲說道,“他是大長老眼前紅人,暗中有人保護,殺不得!”
蠻奇收回腳,冷冷地盯著他,這個熊一樣的男孩看著粗狂,內心很細致,關鍵還有心機。
瓊公子這些人很明顯是在追這家夥,似乎還是為了收他為仆。很明顯他不樂意才到處逃竄,沒想到遇到自己,匆忙出拳,這才受傷,逼不得已選擇自己當主人。
如果他當時把自己當成瓊公子的人,那就存有挑撥離間的心思。如果明知自己不是瓊公子的人,那就是利用自己當擋箭牌。
僅看外表,給人蠻力沒腦子的錯覺,而他利用這個表象將那些細膩的心思隱藏的這麼深,這個山穀不簡單呢。
蠻奇泥丸宮內一陣翻騰,神識如水般湧了出去,大片林子映入腦海,不遠處確實有幾個黑衣人存在,如果不是這段時間與九頭鳥學過神識探查,他還真不能發現。他們似乎還不是同一幫人,竟然相互警惕著。
沒想到這趟水這麼深!
蠻奇忽然笑起來,“好啊,殺不得就不殺。你替我打一頓!”
蠻奇一動不動地看著熊一樣的男孩,嘴角還掛著笑。男孩卻肌肉緊繃,眼神尖銳,如一頭遇見危險的野獸,渾身勁力都提了上來,隨時準備反撲。
蠻奇笑笑,“呐,你不打,那我就隻能殺了他們。”
蠻奇想知道這個‘仆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些人隻是憑借他稱呼一聲主人就猜測到自己將他擊敗了?這樣的仆人是真心為主嗎?還是真把自己當成傻白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