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
易子新和易子運又看了看大院的大門，不甘心地上車回去了。
＊＊
醫院。
殷城最好的專家都彙集在寧凝之的研究所裏，手術室的燈亮得刺目。
二十幾個霍家人或站或坐地在手術室外等著。
這麼多人，非但不吵鬧，反而寂靜得落針可聞。
時間在這個時候顯得無比的漫長，又似乎沒有任何意義。
霍予沉在樓下做各方麵的調度，把目前能找到了各個醫療領域的最頂尖的醫生都找來了。
他站在一樓大門處，看到黑色的奧迪車才結束了通話，走了過去。
車子停穩之後，他便為魏逢打開車門。
“逢哥，你來了。”
“小宛怎麼樣了？”
“還在手術。”
魏逢沒有多此一舉地問傷得重不重。
要是不重，霍家人又怎麼會如此興師動眾。
霍予沉這小半輩子什麼風浪沒見過，臉色都變了，能是簡單的傷嗎？
“進去多久了？”
“下午四點到現在。”
魏逢臉色也變了。
現在已經快晚上九點了，五個小時的手術。
魏逢上到手術室那一層，霍予非和戰妃看到他，遠遠朝他點了點頭。
戰妃的眼睛滿是通紅，但沒有眼淚，目光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的門。
血站也送來了不少血袋。
醫護人員在他們麵前穿梭，進進出出的。
誰也不知道這場手術還能持續多久，他們的冷靜能堅持多久？
他們的親人還在生死邊緣掙紮，而他們至少要給他足夠的勇氣。
霍昀的臉色跟平常無異，他看著再次打開的手術室門，對霍予非說道：“伯父，我想進去跟大哥說說話。”
霍予非朝他點了點頭。
霍緋聞言也跟著霍昀去換無菌服了。
兩人由護士帶到手術台。
手術台上的霍宛映入他們的眼映，那與平時全然不同的樣子，讓霍昀和霍緋心裏都不舒服。
霍昀把一副耳塞塞進霍宛的耳朵裏，便帶著霍緋走到一個不影響醫護人員工作的地方，慢慢地跟霍宛說話。
霍昀：“大哥，我是小昀。你今天的行為很正確，我們全都因為你的做法而感到驕傲。如果你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就更好了。你現在很虛弱，我們都擔心你。你一定要克服困難，好好地撐過來。別讓我們擔心。”
霍昀一向說話少，他不內向，也不寡言。
他太過聰明，很多話都懶得說。
他說完之後就把比手機小一點的屏幕給霍緋，讓他接著說。
他去看手術台上的情況。
其中一名醫生看他走過來，說道：“你們做得很多，他剛才有積極的反應了。請你們繼續跟他聊天，激發他的求生意誌。”
霍緋聽到醫生說這句話，嘴唇不住地顫抖起來。
霍緋說道：“哥，你能聽到我們說話，對不對？我們都在等你醒過來呢。我知道你很難受，想休息。你熬過這一關，醒了之後愛怎麼休息就怎麼休息。現在是緊急關頭，你好好撐過去。這樣的你，讓我太擔心了，也讓我害怕。哥，你別嚇我啊。”
霍緋說到這裏忍不住哽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