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旅遊都擋不住你愛叨叨的嘴啊。”韓俊無語道。
“這不是還沒旅遊嗎?”秦宇一臉無語,他覺得他還是挺關心他哥的。
要不誰愛到一個新地方就好好看風景啊,還有空跟他掰扯這種問題。
“我的事我自己處理,你出去了就好好玩兒。”
“好吧。我就跟你說一聲,你愛咋滴就咋滴,我就不管了。”
韓俊放下手機,情緒看起來似乎並不受波動。
他這段時間沒有跟夏微有什麼聯係,倒不是覺得有多難受,而是認為現在還不適合聯係,彼此再冷卻一段時間,之後再見麵也能處理得比較妥當。
至於以後的事,他並不著急去想,先按著他當下的想法走,有了新的點子再按著新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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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下班,霍予沉把車開到誠運,給褚非悅撥了個電話。
褚非悅一臉懵逼,但還是下來了。
霍予沉朝她揚了揚下巴,“上車。”
“霍董,你在鼓動我翹班啊?我還有個會沒開呢。”
“偶爾翹一下嘛,更何況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了。”
褚非悅笑著上車,車子彙入車流,平穩的行駛著。
褚非悅看著他們走的那條路,既不是回家,也不是他們平時去的地方,問道:“霍董,我們去哪兒?”
“把你拉你賣了。”
“行啊,賣掉的錢記得給我留著。”
霍予沉輕哼了一聲,右轉往蘇園的方向開去,幾乎無障礙的進了蘇園。
褚非悅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不知道他想做什麼。
霍予沉把車停在湖邊,說道:“之前跟你說過婚禮要在蘇園舉行,後來改了注意。”
“嗯?”褚非悅對這事兒是有印象。
不過,她認為後來他們婚禮所舉辦的酒店也很好,而且那裏是屬於他們自己的產業,以後想重溫那種生活了,也完全可以不接待外客,他們自己在酒店裏回味。
要是在蘇園,這麼做非被人砸鞋子不可。
霍予沉握住她的手,享受著湖邊夜風的吹拂,“我好像一直沒告訴你,蘇園的項目也是我的項目。”
“啥?霍董,我是耳朵瞎了嗎?”褚非悅懵圈了,意識到她說了句什麼之後,就識相的閉了嘴。
“你耳朵沒瞎,眼也沒聾。”霍予沉順著他的話說道。
褚非悅:“……”
褚非悅心神被鎮了片刻之後,問道:“該不會是您老人家怒發衝冠為紅顏,為我砸巨資成全我當時那脆弱的自尊吧?”
“我看起來有這麼不著調嗎?”
“不然這個項目怎麼會是你的?”
“這塊地一直是霍家的啊。我當時懶得做,把開發權稀釋了一部分。不然你以為你當年一出設計圖被賤賣的事兒我就能立刻知道啊。”
褚非悅有些糊塗,“我還是不太明白。我出了這麼大的幺蛾子,你扭頭就娶了我。大哥,您這腦回路過於清奇啊。”
“我腦回路有不清奇的時候嗎?”
“咳咳,你這麼說我究無言以對。”
霍予沉的手搭在她的後脖梗上,“出了設計圖的事後我就多瞄了你一眼,發現你真是按照我的喜好長的,我就很順便的假公濟私了一下。”
“多謝你的順便啊。”
“不客氣,誰讓你長得好看。”
褚非悅臉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笑道:“霍董,謝謝你的解釋,解了我多年的惑。”
“不客氣,剛才我說的都是假的。”
褚非悅:“……”
有時候還真是很需要沒事揍老公玩玩啊,實在是太欠扁了。
夜幕完全降臨時,蘇園的大燈全關了,在黑暗裏便出現了各類小燈,很快彙集成了一幅幅畫,美得動人心魄。
褚非悅心裏一片暖意,被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實在太好了。
那些流動的小燈仿佛是流動的水,最後彙成了一幅畫。
那是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女孩兒和一個少年。
女孩兒仰頭,少年低頭,就算看不到他們的視線,也知道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彙了。
褚非悅眼眶一陣泛紅,哽咽著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霍予沉將她攬進懷裏,覺得他媳婦兒眼淚真是越來越淺了,很容易感動,很容易哭。
不過,隻要她哭的時候,他在她麵前,他就覺得沒什麼關係。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