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不在了,他們要怎麼辦?
禇非悅想到這些事眼淚不住地在眼眶裏打轉,隨後便控製不住的落進了帶著黴味的床褥裏。
禇非悅哭了好一會兒,才勉強自己冷靜下來,好好的去麵對當下的棘手情況。
她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
她還這麼年輕,她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了。
然而,就算明明白白的,她也還不想死。
她還沒有活夠,怎麼能死呢?
禇非悅費力的用手擦了擦眼淚,強迫自己恢複理智。
她身上可以跟別人交流的通訊係統都還留在更衣室裏,穿著的衣服也都還是高爾夫球的球衣。
連有關她身份的證明都沒有,更別提可防身的武器了。
她要怎麼從這裏出去?
一個又一個問題從禇非悅的腦海裏滑過,每一個問題她都無法給出答案。
禇非悅就在這疲乏凍餓中慢慢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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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禇非悅被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吵醒。
是一個帶著麵具的人,端進來了一個托盤,上麵放了泡好的泡麵、水和一些簡單的洗漱用品。
禇非悅等他擺好東西之後,抬了抬被綁住的雙手,說道:“能幫我解開嗎?”
那人看也不看她,轉身便帶上房門出去了。
禇非悅經過了一夜,已經能接受她目前的處境了。
她使勁的拿起托盤上的洗漱用品,走到了衛生間,姿勢變扭的刷牙、洗臉。
看著鏡子裏掛著明晃晃的黑眼圈的自己,她艱難的扯了扯嘴角,試圖露出一個笑容,卻沒有辦法。
她也不勉強自己做自己現在根本做不到的事。
她重新回到房間裏,用叉子將已經泡的有些發軟的方便麵吃了下去。
她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滴米未進,她要是再不吃東西,她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就越低。
她不能把自己拖垮。
於是,她連麵帶湯的喝了個幹淨。
吃完泡麵之後,禇非悅喝了杯水。
然後靜靜地坐在桌邊,看著對麵的牆壁發呆。
……
禇非悅想的沒錯,房間裏確實安裝了攝像頭。
喬陽便目光幽深的看著房間裏所發生的一切。
喬陽發現禇非悅真心有些不簡單。
在這種什麼都不明朗的情況下,她也依舊能吃能睡,連表情看起來都沒有太大的波動。
這種女人能被霍家和餘夫人看上,並不讓人奇怪。
然而,這個女人成了某些人的絆腳石,她必須為她的臉付出代價。
喬陽見禇非悅坐在桌邊發呆了將近二十分鍾,才收回了目光。
喬陽冷聲道:“看好她,要是出任何意外,拿你們是問。”
“是。”
喬陽又看了一眼屏幕,才轉身離開了。
房間內的禇非悅其實並不是發呆,而是專心致誌的在腦海裏彙總她在洗手間所看到的情況。
昨晚她太慌亂了,很多房內的設施她都沒有來得及分析。現在吃飽喝足也稍微冷靜了一下,她才能夠比較精準的分析她的現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