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說道:“霍某初到寧城,有不妥的地方還請秦少見諒。”
“霍董客氣了。是我做事太魯莽沒有及時知會霍董,叨擾了霍董,今天名悠是特意來向霍董請罪的。還望霍董大人大量,給名悠一個贖罪的機會。”
霍予沉沒有接秦名悠的話,等著他繼續說下去。
秦名悠在心裏暗暗佩服起霍予沉的篤定與沉穩,他都擺出如此低的姿態,霍予沉居然沒有順著他的話接下去,然後各自其樂融融的接下去,這一篇也就翻過了。
霍予沉嘴角掛著盈盈笑意,等著秦名悠繼續說下去。
反正論臉皮後,他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了。
秦名悠就是有心想煽他一個大嘴巴子,也得顧及兩人的顏麵。
都是有頭有臉的人,誰也不會在明麵上撕破臉。
至於在心裏怎麼問候他祖宗十八代,他又聽不見,更沒必要在意了。
他家祖宗十八代這些年肯定沒少被罵,他也不用內疚什麼。
這麼多年沒被托夢,說明他們的心理素質還是過硬的,再多罵幾下也沒關係。
霍家祖宗:“……”
這都什麼仇什麼怨啊,霍家怎麼就能出現這麼個臭不要臉的玩意兒?
稍微尊重點祖宗前輩能死麼?
都掛了這麼多年,還擋不住被人暗戳戳的噴。
秦名悠在他這個年紀裏已經是很有城府了,然而擋不住麵前坐了一尊更有城府的大神。
秦名悠很識相的繼續俯低做小,自己把話給挑明了,“霍董想必已經見過那位芷之小姐了。”
“秦少耳目真是眾多,我剛跟那女人說的話,立刻就傳到了你的耳朵裏。該不會給我媳婦兒發那堆照片的人是你吧?”
秦名悠沒料到霍予沉這麼直接了當地問這個問題,悶咳了一聲以做掩飾。
霍予沉一臉無辜地給秦名悠遞了瓶水,語氣還頗為關心地說道:“你喝口水潤潤喉,這天就是讓人嗓子不舒服。”
秦名悠接過他手裏的水瓶,把塑料瓶子握得哢哢作響。
霍予沉含笑地看著他。
那目光、那神情落在秦名悠的眼裏,簡直就是赤果果的嘲笑。
秦名悠灌了一口水,決定還是快點把霍予沉給打發走,別讓霍予沉在寧城逗留太久,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秦名悠說道:“把照片發給褚總實屬衝動行為,非常不可取,還請霍董見諒。對於芷之小姐的事,確實不想過多的引起別人的注意。”
霍予沉挑了挑眉,慢條斯理地說道:“不想讓人過多的關注還給她取名陸一語?秦少的腦回路也是蠻神奇的。”
“給她取名陸一語確實有些冒險。”秦名悠對於這一點也有些無法解釋。
這也確實沒有辦法解釋,以秦家的實力給芷之弄個完整的檔案不難,有這麼多名字可選,卻偏偏找了褚非悅的曾用名,這不是作死是什麼?
然而,有些命令不得不服從。
霍予沉沒說話,就靜靜地看著秦名悠繼續說下去。他真想看看哪個腦殘的人想的這一個破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