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是她要評估的。
員工的人品不行,對公司造成的影響還不大,因為他們所接觸的機密和資料並沒有多少價值,而且也好掌控。
但管理者人品不行,那後果就嚴重得多了。
禇非悅對這一點很看重。
她不確定她是不是要以丟失文件夾為由把白思彙給撤了。
她以前認為在能體諒別人的時候,盡量體諒;在能在給別人一次機會的時候,她也盡量給機會。
然而,在商場上待久了,她這種婦人之仁的想法就變得越來越淡薄。
她身上背負的是幾百上千號人的養家糊口,她不可能因為把目光集中在一個人身上,而忽略了其他人。
那對其他人不公平。
當然,對於那個人也不公平。
她是個生意人,隻能這對他而言最有利的決定。
至於個人的好惡,還得放到一邊。
沒有人願意拿幾千萬一個億去鑒定一個人的人品,至少白思彙與她的交情還沒到那個程度。
禇非悅思考的出了神,一時半會也睡意全無。
她去洗手間洗了把臉,然後把韓俊發過來的文件,又看了一遍,試圖從那些非常理性客觀的詞彙中解讀出不一樣的意思。
……
霍予沉走進書房,他專用的電腦上已經有信息在提示了。
他點開信息欄,看到幾張圖片。
那是白思彙和喬陽在誠運樓下的畫麵。
前麵幾張是兩人拉扯,之後是上車。
再然後是兩人進入餐廳和出餐廳的照片。
也許是剛才他媳婦兒的提示,讓他把重點關注在白思彙的手上。
白思彙在從誠運出來後手裏還拿著一份文件夾。
她和喬陽下車之後就沒有看到了。
很顯然文件夾放在了喬陽的車上。
霍予沉嘴角微勾,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他對他們這些卑劣又愚蠢的手段感到厭煩。
他發現他對喬家人還真很難有什麼好感,喬家的家風太差了。
就算有祖蔭,他也對喬家人失去了耐心。
白思彙以一個受害者的角度示人了這麼多年。
結果轉頭就把他媳婦兒給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談了個好價錢。
當然,這期間也有不慎遺漏的可能。
然而,白思彙卻一臉無辜的給他媳婦兒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如實說出來,試探他媳婦兒的底。
而不是直接向喬陽索要文件。
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來白思彙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她這一通電話要是利用的好,完全可以把她從這件事裏摘出來。
就這種心計十個他媳婦兒衝上去都能轟轟烈烈的被消滅。
霍予沉倒不是把他媳婦兒想的太菜。
而是他媳婦兒看問題的時候,都喜歡往好的方麵看。
揣摩別人的時候,總不好意思拿惡意去揣測,就怕冤枉了人家。
正因為他媳婦兒有這樣的心理,他就一直擔心有人利用這一點來繼續傷害她。
那是他不允許的。霍予沉摸著下巴,在對方把白思彙的地址和酒店房間號發過來時,轉手就把它發給了喬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