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彙不禁有些心。
她當然是想報仇的,那兩個人把她的整個人生都毀了;又給了她數不盡的侮辱,她又不是個泥人,怎會沒有氣性?
白思彙心裏雖然有些鬆動,但畢竟還有理智。
因此,她沉默了片刻之後,問道:“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能做的事很簡單。在你能力範圍之內,多跟雲騰合作。”
“我隻是一個小小的經理,做不了主。”
“你是把我想的有多傻,居然拿這些拙劣的借口來敷衍我。”
“寧城分部曾經在幾年前出過一起很大的商業事故,集團各部門都很重視。也許在其他地方可以動些手腳,唯獨在寧城分部不行。我就算再想報仇,也不會拿著我的身家性命去開玩笑。”
“你之前不還說不怕死嗎?話還沒長到腳麵就開始害怕了。”喬陽諷刺道。“死倒不怕,我怕的是我還沒報仇就把自己處於更慘烈的境地。要是那樣,我的複仇之路就更加遙遙無期了。”白思彙朝他露出一抹淩冽的笑容,“還是你認為我聽你說的這一番似是而非的話,就感動的把理
智都丟了。”
喬陽冷斥了一聲,“你倒還有幾分理性。”
白思彙沒有對這個評價有什麼反應。
兩人有對話進行到這裏,便沒有再交談下去,而是都沉默的吃著東西。
結賬過後,兩個人走到餐廳大堂,白思彙便看也沒看喬陽。
走出餐廳,打了一輛出租車就離開了。
喬陽站在原地看著出租車消失的方向,掏出手機,將手機相冊翻了出來。
找到最新拍攝的照片。
從他那個角度拍過去,隻能看到大半的頭頂和不太完整的五官,以及她小小的下巴。
喬陽的手指劃過她的臉,臉上的表情沒有任何波動。
爾後,在司機將車開過來時,坐進車內離開了。
坐進後座時,喬陽才發現剛才白思彙所坐的地方遺留了一個文件夾。
他將文件夾拿了起來,沒有任何心理負擔的班看裏麵的內容。
那是寧城分部一整年的數據和總結,與明年的工作計劃。
喬陽看到某一處時,眼底閃過一抹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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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彙直到回到她訂的酒店,才發現她的文件夾丟了。
她在包裏翻找的許久,將包裏的東西全部倒了出來,都沒有發現文件夾的蹤影。
白思彙努力的回想著文件夾可能丟失的地方。
緊接著撥了電話去今晚吃飯的餐廳,報了包廂名之後,服務生表示沒有看到她所描繪的文件夾。
白思彙臉色發白的在手機的通信記錄上翻找著喬陽的號碼。
沒錯,她還保存著喬陽的號碼。
那個號碼曾經是喬陽說過永遠給家人留的,無論什麼時候給他打,他都會接。曾經他們還是家人的時候,他也確實無論多忙都接這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