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難受。一個人嚐過了最幸福的滋味之後,又怎麼能忍受重回原來的空曠與寂寥?”
淩芒雪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這些話一一都沒說過。
那兩年,她能感覺到一一的痛苦,但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安慰的話翻來覆去也就那幾句,沒有什麼功效。
說的人、聽的人都沒滋沒味的。
褚非悅說完一大堆後,呼吸都顫抖了。平複情緒後,她露出一抹淺而又淺的笑容,緩聲道:“我知道痛苦是不會因為別人的痛苦而轉移的。你看看就我這樣的人經曆了這麼多還能活蹦亂跳的活著,你也一定能撐過去,別說什麼喪氣的話。人生來
就是往死路上奔的,遲早有這麼一天,別太著相了。”
淩芒雪回握住褚非悅的手,勉強露出了一個笑容,“有你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在我麵前,我就算還想不開,也不好意思真的做點什麼。”
“一切都會好的。”褚非悅彎下腰抱了一下淩芒雪。
淩芒雪也用力回握住她,說道:“一一,你說我們上輩子是不是親姐妹?”
“你說是就是。”
“我跟你之間的親近,連我媽都比不上。”淩芒雪提前淩夫人,眼眶又不自覺地泛紅了。
“閨蜜之間比父母親近也不奇怪。”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想睡一會兒。”
“你睡吧。”
淩芒雪不再說話,安安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褚非悅直到她發出均勻的呼吸聲,才起身走出病房。
黎響站了起來,“小姐姐,謝謝你。”
“別客氣了,你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你的臉色很難看。”
“我嶽父要過來,見他之後再走。”
“那好。護工、保姆請好了嗎?”
“安排好了。”黎響見褚非悅的臉色很差,問道:“藥勁兒還沒過?”
“還沒,我現在看什麼都像隔了一層。”
“我安排司機送你回去。”
“不用了,霍予沉在樓下。”
兩人說了幾句後,褚非悅就下樓了。
她出了電梯之後,迎麵碰上了淩風續。
淩風續跟淩芒偉的樣貌很像,氣質也接近,很好認。
褚非悅朝他點點頭,“淩總,您好。”
“辛苦褚總來看小雪了。”
“沒有的事,您請上去吧,我先回去了。有什麼事您讓黎響或小雪吩咐一聲。”
“好。”
淩風續看著褚非悅走遠的背影,進入電梯。
霍予沉把車停在醫院門口,看到褚非悅出來,就把車子開過來了。
“媳婦兒,你的心靈雞湯管用嗎?”褚非悅坐到副駕上,“應該有用吧。霍董,我發現生死這事真不好安慰,完全找不到話說,說什麼都顯得特別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