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沉是個很聰明的人,迅速腦補了剩下的事。
霍予沉說道:“媳婦兒,你現在糾結的地方是什麼?”
“一爸知不知道褚銘哥是顧家後代的事,二怎麼處理顧家和何家的矛盾。”“嶽父知不知道其實對整件事沒有任何影響,他認認真真的把褚銘培養成人了,褚銘的人生沒有因為被調換而有任何影響。至於何家和顧家的事,那就比較難處理了。何慈頌和顧蘊的事,褚銘與何慈頌沒有
什麼交情,他跟顧家同樣也沒交情,但顧家是他真正的家。他會怎麼選擇,再明顯不過。”
“我真不希望褚銘因為這件事有所改變。”
霍予沉突然笑道:“媳婦兒,我突然想起一個細節。”
“什麼?”“之前我們不是從各個渠道聽過何非死前的事,有個細節的重複率最高。他們說何非是因為你被抱走了,從此一病不起。其實這個細節應該是顧夫人的。顧夫人是這件事裏的局外人,她的孩子被人調包成了
個病孩子,她自己也被拖死了。”
“顧夫人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我當時也小,沒什麼印象,顧蘊也很少提顧夫人的事。”
“從你對顧家人的講述中感覺到的顧家人跟褚銘確實很像。”褚非悅說道,現在還有頭皮發麻的感覺。
可褚銘又何其無辜,莫名其妙就卷進這件跟他沒有任何關聯的事裏。
另外,何慈頌和顧蘊之間卷進了一條人命,他們之間要怎麼走?
“以前沒往這方麵想過,現在發現褚銘跟顧家人還有點相像。”霍予沉看著眉頭深皺的褚非悅,說道:“這件事你別操之過急,先睡一覺,我來想想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
“辦法總是人想的。乖,去休息吧。”
褚非悅覺得就她目前這漿糊一樣的腦子,也不合適思考太複雜的事。
霍予沉在褚非悅睡下之後,坐到房間的陽台上曬太陽,邊曬太陽邊梳理目前的問題。
他曾在宋子非病倒之前私下跟她有過幾次接觸,每一次接觸宋子非都閉口不談以前的事,這次怎麼會突然跟他媳婦兒說這些事。
是想借著他媳婦兒手做些什麼?
還是覺得他媳婦兒可以緩解這件事?
霍予沉在家沒少被家裏那兩位老祖宗馴成狗和擺過好幾道,一年總有那麼一個月很想刨自家的祖墳,對那群老人家簡直有社交恐懼症。
他們這幫老人家與天鬥、與地鬥、與人鬥簡直其樂無窮。
一句看似平淡無奇的話,實則韻含了無數種意思。
那些意思還任憑別人怎麼注解都對。
宋子非說的那番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是察覺到秘密不能再隱瞞了,找人從中疏解?
霍予沉想到這裏,心煩至極。
他才懶得再來什麼尊老愛幼,何家的兩位老人跟他和他媳婦兒又沒半毛錢的感情,他在意他們幹什麼?
按他的方式來處理。
他們之前都沒被氣死,估計這一次也氣不死。就算真氣死了,也是他們的命數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