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副駕上!顧道,你也挺視死如歸的嘛。”
顧道聞言默默地低下頭,他那時候也喝得有點高。
顧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在手機上,說道:“你們醉駕時把一個人的人生給毀了,你即便不是肇事者,你去醫院走一趟,給點錢還委屈你了?”
“不委屈。”“我也不評判你的道德感了,道德律己,法律律人,我隻不過想讓你變得再好一些。錢咱們家也不缺,在你覺得你重要的時候拿出去做點事我並不反對,但我反感你做事沒有擔當和下意識逃避責任的毛病。
”
“我今天其實也學到了一點東西,我去醫院的時候不該那麼說話,我換個交談方式可能會好一點。”
“然而還是免不了一頓揍。”顧蘊幸災樂禍的說道。
顧道也扯了下嘴角,結果扯住了傷口,疼得他嘶了一聲。
顧蘊見他那樣慫樣兒在一旁哈哈直樂。
顧道捂著腮幫子,敢怒不敢言,怕他姐一個大嘴巴子就胡上來。
別人有個姐都挺幸福的,姐姐溫柔細致,他有個姐卻跟有個惡霸一樣,不是在揍他就是在準備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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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一語、霍予沉和褚韻峰在慈城待了兩天,何尊和宋子非都沒再見他們。
三人考慮過後,還是決定回去了。
飛機平穩的飛行之後,陸一語掀開遮板,眯著眼睛看外麵,心裏如那些大朵的雲一樣既覺得柔軟可親,又始終泛著高不可攀的清冷。
她麵對她的外公外婆便是如此,他們是老一輩的高級知識份子,他們有他們固有的形事風格,不會因為人或事的改變而輕易改變。
即便是心裏也帶了澎湃的感情,但表現出來時也不過是雲淡風輕的那一麵。
縱有千般萬般艱難與舍不得,臉上都是淡而和緩,不泄露半點情緒。
陸一語想到這裏就隻覺得一陣歎息。
霍予沉見她側著臉看向窗外發呆,問道:“歎什麼氣?”
陸一語疑惑道:“我歎氣了嗎?”
“在心裏歎了。”
陸一語聞言忍不住失笑,“霍董,這你也看得出來?”
“那是。我可厲害了。”陸一語握住他的大手,說道:“就是突然有些感慨,中二時期或是奮鬥受挫的時候總是想著有一天要特別有錢有權,然後沒事打別人的臉。結果我還沒奮鬥到有錢有權,就先看到一幫我曾經預想中有錢有權
的生活和處事方式,我發現其實也沒是有很爽啊。”“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所有人都在特定的規則裏麵生存。走的位置越高,在生活起居、金錢、孩子上學、出國、生病就醫等等常人悉悉關心的這些事確實不用擔心,但也有別的擔心,大家族們他們更像是社會的風向標,因為太過舉足輕重,反而不會輕易做些什麼。而他們也是人,也有腦子發熱或抽風的時候。當他抽風的時候這件事就會被放大很多,進行宣傳,從而影響普通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