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他們走的還是修好的路,道路兩旁都挺幹淨的,走了兩個小時之後就開始出現那種植被茂密的山路,還得一邊走一邊收拾出一條路,以便後麵的人走。
肖蓧野外叢林訓練經曆過許多次,他有不少經驗,因此走在隊伍的最前麵。
而他也把陸一語拉到身邊,保證她隨時在他的視線範圍內。
陸一語對此沒什麼意見,帶上了防護手套和眼鏡跟著肖蓧砍樹開路。
她成了一起出行的女生中的唯一一個站在前麵砍樹開路的人。
褚韻峰和薑教授也走在隊伍前端,不時的跟同行的年輕下屬或研究生們講解周圍的植被覆蓋情況,褚韻峰更多的精力則是放在陸一語的身上,有時候也看著肖蓧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可以確定這個大男孩跟小語的關係非同一般,但似乎又不是情侶。
肖蓧應該比小語小好幾歲。
褚韻峰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的跟著陸一語走,一邊看一邊心疼。
他的女兒都自立自強到身上沒有多少女孩子的嬌氣,她言行舉止當中也沒有把自己當女孩子來看待。
要不是在過去的經曆中,讓她習慣了不依靠別人,她又怎麼會變得如此獨立。
陸一語覺得這樣的經曆還挺好玩的,尤其身邊還有肖蓧這種隨時隨地都精力充沛的人,讓她累了或倦了可以沒有什麼心理包袱的往他身上靠,或者把行李交給他。
不得不說,她家霍董的安排真是特別恰到好處。
眾人連續走了兩個小時,才在一棵大樹下休息。
這棵樹應該有好幾百年的曆史了,樹幹非常的粗壯,枝葉茂密,像一把巨傘一樣矗立在森林裏。
向導說道:“這棵樹對我們而言也非常的有意義。你們看到它上麵的紅繩了嗎?那都是我們每年大年初一過來給它係上的,寓意是保佑這一片的山林能夠一直繁盛下去。”
肖蓧:“它是什麼樹?”
“細葉蓉。”
“它長得跟細葉蓉又不太像。”薑教授笑道:“細葉榕也分很多種,平時我們隻是把它統稱為細葉榕。但如果要仔細劃分的話,光細葉榕就會分為20幾種。我們平時所我經常看到的是這20幾種中最容易存活的,通常作為景觀樹移植到各
個地方。”
“哦哦,那我還是不問那20幾種叫什麼了。”肖蓧嘿嘿笑道。向導說道:“你在科室我也曾經有人想花一千多萬買走,被我們拒絕了。後來他們還專門派人上山打算直接挖走,這邊的村民就輪流在樹下守夜,一連守了一個月那些人才打消了念頭。後來這邊的政府打算
打造大型的森林公園,這棵樹成為公園裏的重點保護對象之後才沒有人再敢打它的主意。”
隊伍裏的年輕人說道:“他們把樹挖了,也不可能帶走啊。我們光爬上來都累個半死,這麼大的一棵樹他們怎麼運出去?”
“很多人的目的不是這棵樹,隻是想讓這棵樹死了給附近村民添者,就跟破壞別人的祖祠、宗廟一個意思。”陸一語這些年走過不少地方,多多少少也聽過一些這樣的事,問道:“現在的人也不像以前缺錢,普法和世遺文化都傳播得很不錯,這類事件應該少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