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我也都明白,我現在處於矯情階段。等事情過去兩三天之後,我就恢複正常了。”“你這個時候不糾結才怪。親人之間要是有恨,下手特別快狠準,完全是下意識的傷害對方,而且每一刀、每一句話都能準確無誤地紮在另一個人的心口上,一擊斃命。”霍予沉輕扯了扯嘴角,笑道:“聽完
陸微言那番言論後,我就隻有這個最深的體會。”
“你還真是善於思考,聽八卦的時候都能悟出人生真諦。”“你們今天不叫八卦,叫一對一單挑現場。你用行為虐陸微言的身體,陸微言用語言攻擊你的心裏。你知道她四體不勤,用暴力對付她最容易;她知道你心軟,用偏激的言論更能達到效果。從側麵來說,你
們還真的算是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你們今天的對峙,再來多少次都能打成平手。”
陸一語發現霍予沉說得一點也沒錯,要是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選擇打陸微言一頓,而陸微言也會繼續用那些挑釁、過激的言論刺激她。
她們雖關係一直惡劣,但也一直都準確的了解對方。陸一語低聲道:“我發現我解決不了陸微言這個隱形破壞分子,就算知道她會對我下手,我也找不到更有效的方式去對付她。除了氣到極點之後打她一頓,然後把她對我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層之外,真沒有行
之有效的辦法。”
“你要真想對付她,方法還是很多的。”
“嗯?”陸一語疑惑地轉頭看向霍予沉。
霍予沉修長的手指在把玩沙發旁邊閱讀燈的燈罩,聲音沒有什麼起伏的說道:“她那樣的人讓她多受幾次挫折,她就沒有閑功夫惦記你的事了。”
“她在工作上、交友上受了這麼多挫折,也沒見她不惦記我啊?”“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你爸媽已經不在家了。你對她的牽扯力沒那麼強,你們之間也沒有共同認識的人可以時時提醒她你的存在。多受幾次挫折,讓她的心裏被各種各樣的負麵情緒占領,她也就不會
這麼有閑情逸致專盯著你了。說不定過不多久,她連你是誰都忘了。”“希望如此吧。”陸一語輕聲道,“其實我也想看看,陸微言一個人的時候怎麼麵對她遇到的困難和挫折。如果她一蹶不振,她的人生差不多就那樣了;如果她能在挫折當中活出個人樣,即便以後我有個勢均
力敵的對手,我也敢跟她正麵迎戰。就她現在的樣子,看了除了特別想抽她之外,也沒有別的想法了。”
“媳婦兒,你這種想法很危險啊。”霍予沉笑道。陸一語想了想,“這件事我有兩層考慮,一是想看看陸微言能折騰出什麼新花樣,是不是除了旁門左道,就沒有一點真本事了;第二個考慮是陸微言當初下跪的那個人,那個男人的事我一直還記著。我總覺得那個男人找上陸微言一定不簡單,就我個人對陸微言的了解,就陸微言那種怕事又膽小,在外麵特別慫的人在大街上一抓就是一大把,那個男人為什麼會獨獨找上陸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