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坐在矮板凳上端著碗的方岩，瞳孔猛然收縮。
馮青山端過來一張小板凳，焦衛國坐了上去，看著一眼還在吃的方岩，焦衛國揮了揮手道：“青山，李部長，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在這兒吃吃火鍋，你們不在，我清靜些。”
“可是老首長你的安全……”馮青山遲疑道。
“有方岩這個高手在，我的安全還用你想？”焦衛國反問。
說的也是……而且這裏還是拘留所，有誰敢公然挑戰國家公安機構？
於是，馮青山和李部長一起走了出去。
付昭雪也知道焦衛國有話要和方岩說，雖然焦衛國沒有點名叫她，但她很有自知之明，也跟著一起出去了。
“喂，小子！”
“有事兒？”方岩抬頭看了一眼焦衛國，沒有一點的尊敬。
焦衛國道：“你到底懂不懂尊老愛幼，我一個老頭子都坐在你麵前了，不論怎麼著，你忍心讓我一個老頭子看著你吃？你好意思？”
方岩沒說話，看了一眼這個有些為老不尊的老頭子，還是從旁邊小桌子上拿了一副碗筷，遞給了焦衛國。
焦衛國老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嘿嘿，這才對嘛。”
“其實吧……”方岩道：“我自個兒吃挺好意思的。”
“……”
剛拿著碗的焦衛國手一抖，碗差點吊在地上，臉上表情精彩之極。
過了會兒，焦衛國看到方岩理都沒理他，還在一個勁地吃，焦衛國脾氣上來了：“你小子吃完了，給老子留點不行啊。”
方岩一本嚴肅道：“弱肉強食，這是叢林法則。”
焦衛國很想大喊弱你妹啊！但礙於自己的身份，焦衛國最終還是沒有做出這樣掉身份的事情。
你一筷子，我一筷子，兩人都沒說話，隻是用筷子在鍋內攪著。
“小子，那塊牛肉是我的，你搶一個老人的東西你好意思？”這是焦衛國不滿的聲音。
“靠！別倚老賣老，信不信我揍你。”
“你揍試試，我馬上倒地上，你信不信？”
“沒你這麼玩碰瓷的，別以為你是首長就牛上天了。”
在外麵聽著的馮青山、付昭雪等人，一個個麵麵相覷，表情異常精彩。
不過，很快裏麵就恢複了平靜。
方岩放下碗，焦衛國看到後，頓時就開心了，笑道：“小子，你輸了。”
“我隻是吃飽了，你慢吃。”
方岩給自己點燃一根香煙，慢慢說道。
焦衛國老臉一黑，用筷子虛空點了點方岩，歎了口氣，將碗筷放在一邊：“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爽快過了。”
焦衛國身為元帥，在華夏國隻在首相之下，已經是站在了最巔峰。他與人吃飯的時候，那些人哪裏敢像方岩這般在他麵前放肆造次？
那樣沉悶的氣氛對於焦衛國來說很不舒服，如今眼前這個小子雖然看著很氣人，但不得不承認，焦衛國就喜歡這樣吃飯的氣氛。
“說吧，老首長，你來這裏，不止是為了來蹭飯的吧。”方岩吐出一口煙霧，看著用手帕擦嘴的焦衛國，沒有一點尊敬的說道。
然而，卻見焦衛國笑吟吟的說道：“我就隻是來蹭飯的，你別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