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前蓋打開,裏麵冒出白煙……暫時沒有爆炸的危險。方岩撥動了氣缸,發現裏麵有一些機械雜質,一塊鐵片橫在裏麵,暫時是取不出來的。
聞天景隻用了這麼點小手段,就陰了方岩一記。方岩坐回車裏,把情況給溫碧茹說了。
溫碧茹聽了,挑了挑眉,道:“難道要我們步行回去?”
方岩道:“就當是鍛煉鍛煉身體,你整天坐車,也不怕身上長肥肉?”說完從後視鏡瞄了一眼後麵的溫碧茹,哪裏有長肥肉的跡象?
溫碧茹道:“我長不長肥肉,關你什麼事,還有這麼遠的路程,我隻是個女人。”她著重強調了一點,她是女人。
方岩歎了口氣,道:“那你等著,我想辦法讓這車動起來,嘿,沒想到聞天景還真他娘的小心眼,他肯定是嫉妒我和你在一起。”
溫碧茹冷冷道:“我什麼時候和你在一起了?請注意你的用語。”
方岩撇撇嘴,道:“你在車裏坐著,我去修車。”說完,方岩推開車門下了車。
要弄出氣缸裏的那塊鐵片,沒有工具真有點難辦,方岩開始犯難起來。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很早,隻過了半個小時,天就要黑了。
風刮得越來越呼嘯,越來越猛烈,伴隨著這如刀子一般的冷風而來的還有絲絲細雨,散落的向著方岩拍打而來。
下雨了!
但這車不修好,方岩就沒法停下來,最後方岩怒了,幹脆用蠻力將氣缸給拆了下來,弄到路邊撥出氣缸裏麵的這塊鐵片。
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氣缸裏麵的這塊鐵片總算被方岩弄出來了,方岩重新將氣缸安裝了回去。
這時候他的身上已經完全被打濕了,好在方岩之前就將外衣脫了下來,他隻穿著一件藍格子的男士襯衣。
將車前蓋蓋好之後,方岩到了車裏,頭發濕了,衣服也濕了。
雖然冬雨如刀,但方岩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寒冷,隻是濕乎乎的襯衣黏在身上,總是有些不好受。
坐回到車裏,方岩掏出一根香煙點上,便準備發動車子。
隻是,連續幾次之後,方岩又想罵娘了。再看了一眼油表,居然沒油了。
“行,聞天景,算你狠!”
方岩咬著香煙,哭笑不得,對身後昂首挺胸坐在那裏的溫碧茹道:“車沒油了。”
“我聽到了。”
“隻好走路回去了。”方岩又道。
“走路就走路吧,我就當舍命陪君子。”溫碧茹淡淡道。
“……”
方岩在車上搜索了一番,還好找到了一把雨傘,方岩讓溫碧茹稍等,便開始脫身上濕乎乎的襯衣。溫碧茹皺了皺眉道:“你想做什麼?”聲音裏有一絲戒備。
“脫衣服。”方岩道:“我要是感冒了,你負責?”
溫碧茹慢慢迅速的扭過頭去:“別讓我看到你肮髒的身體!”
方岩無所謂的挑挑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容,脫去被冬雨打濕了的襯衣,將襯衣擰幹,又穿在身上,道:“好了,可以了。”
溫碧茹一愣:“你不怕感冒?”
方岩大言不慚道:“為了你的忠貞,別說感冒,就算得艾滋我也願意。”媽蛋,我就不信你不被我感動。一般來說,能抵抗住這樣豪言壯語的告白,都不是普通女性。
至於普通女性,恐怕早就被感動了……
但溫碧茹偏偏就不是普通女性,她拿起雨傘,看了方岩一眼,打開車門,撐開傘走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