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那叫一個汗,可不能任由她再說下去了,寧靜還好些,露出有些嬌羞的模樣。反觀童菲菲,嘟著臉腮似乎要反駁,方岩趕緊說道:“李嬸兒,老頭子在家吧,我先帶她倆回去,你晚上過來吃飯。”
說完,飛也似的逃了,童菲菲還想再說,卻被寧靜生拉硬拽的拉走了,李嬸兒看著離去的三人,臉上笑嗬嗬的。
終於到了家門口,是一棟瓦房,很是老舊,三麵修了一堵圍牆,大門口就那麼的敞開著。方岩進到院子裏,就扯開嗓子大吼了起來:“老頭子,我回來了,趕快出來迎接!”
童菲菲拉了拉寧靜的衣袖,古怪的看著方岩,低聲道:“靜姐,我怎麼覺得他和他養父關係不好啊,就跟仇人似的,一回來就這樣喊,有點不禮貌吧。”
寧靜知道一些方岩和他養父之間的關係,但沒有深入了解,隻道:“說不定這是他和他養父之間打招呼的方式呢。”
童菲菲道:“好奇怪的打招呼的方式。”
她的話一落,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你小子出去了幾年,膽子倒是變大了,嘿,看老子得教訓你一下才成。”
童菲菲和寧靜隻覺得眼前一花,他們都沒看清人,也聽不清聲音從何處傳來。
一個邋遢老人出現在了院子裏。
邋遢老人就穿著一件樸素的衣服,衣服上還有幾個補丁,洗的快發白了。胡子拉碴,頭發也像個鳥窩,手裏擒著一根藤條,隻向方岩走去一步,卻是瞬間到了方岩的近前。
老人雖然邊幅不修,有些邋遢,可人往那裏一站,卻有一種非同凡響的氣勢。
對,就是氣勢!
老人站在那裏,如一座巍峨的山。
山高挺拔,氣勢自然與眾不凡,他毫不做作,隻是隨意流露出來的氣勢,就有力重千嶽,破千帆的威相!
但在他這巍峨如山的氣勢中,卻又有著一股子的內斂,道法自然,風輕無物。
可重可輕,可剛可柔,就算是個瞎子都能感覺到老人的不同尋常。
“老頭子,今天是我第一次回來,你怎麼著也得出來迎接我一下吧。”方岩看到老人,立刻就說了起來:“你不能以為這些年不供養我了,就可以不把我當回事吧。”
寧靜和童菲菲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一種表情:這兩父子似乎果然有仇。
老人自然就是老頭,也是方岩的養父,聽了方岩的話,老頭子嘿嘿一笑,道:“我這不是迎接你了麼,小子,這根藤條用來歡迎你,你的臉麵夠大了。”
說著,一甩手中藤條,風聲霍霍。
方岩頓時臉色一變:“老頭子,你想幹啥?!”
老頭兒冷笑道:“十年沒打你了,手有點癢。”
“停!”方岩喝道。
“你還有話說?”老頭兒笑吟吟的道。
方岩深深吸了口氣,慢慢的抬手,朝著老頭兒豎起了大拇指:“你牛!”然後,話語一落,方岩丟下手裏的行李箱,腳底抹油的向著院門外衝了出去,跟兩女招呼也沒打一聲。
老頭兒倒是沒急著追出去,而是看了一眼寧靜和童菲菲,道:“你們兩個坐火車那麼久,也累了吧,先到屋裏坐會兒,我和那小子很快回來。”
聽了這話,寧靜才知道方岩和老頭兒之間沒仇,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打招呼的特殊方式,但還是忍不住道:“那個……你能不能下手輕點兒。”
老頭兒咳咳兩聲,臉有點紅,道:“放心,老頭子我下手一向很輕。”不再停留,便是化作一道虛影,消失在了寧靜和童菲菲的視線裏。
“靜姐,他們都走了,我們怎麼辦?”童菲菲問道。
寧靜無語,她能怎麼辦?這一老一少都出去了,這家裏也就沒人了。初次到方岩的家裏來拜訪,卻不曾想會遇到一對這樣極品奇葩的養父養子。
(求打賞,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