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波嘴裏差點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他覺得他快要被方岩玩死了。
方岩卻是不理他的這番模樣,然後,用黑幽幽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
劉波覺得自己的心髒快要承受不住了,被自己的配槍的槍口指著,哪個警察也沒他這麼窩囊啊。但被槍口指著,誰也得窩囊。
劉波的雙腳在發顫,臉色蒼白道:“你……你想幹什麼,有,有話……好好說。”
方岩道:“我是在好好和你說啊,難道我沒有表現出我該有的誠意?”槍口慢慢的向下壓,最終戳碰到了劉波的腦門上,劉波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
劉波說話的聲音都在打著顫:“你……你先把槍口移開一點,你說什麼,我,我都……答……答應你。”
方岩笑了,道:“這話我喜歡,告訴我你和孟天通之間的關係。”
劉波一驚,道:“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方岩道:“沒事,你能懂的。”方岩把槍口狠狠的往前動了動,劉波的心理防線被擊潰了。沒辦法,這事兒誰遇上也得跪啊,畢竟吃了槍子兒就是死啊。
方岩打開了手機錄音,劉波苦著臉,把他和孟天通之間勾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槍口是最好的外交手段,這話方岩覺得沒錯,槍口也能讓人說真話。
交待完了一切,劉波期待的看著方岩,苦著臉道:“我都說完了,您看……”
方岩淡淡道:“不急,你還得辦件大事,這事才能算完。”
劉波試探道:“您的意思是……”
方岩道:“孟天通在藍心集團,吃裏扒外,做空賬目,這些事情本該歸你們警察管。但你們不管,我隻好逼著你們管了。所以,給你三天時間,拿到證據應該不難吧?”
劉波道:“這個……”
方岩眉毛一挑,臉色陰沉,發出一聲鼻音:“嗯?”
劉波趕緊點頭,飛快答道:“能辦到,保證能辦到。”
方岩道:“能辦到就好,隻給你三天時間。三天時間到了,如果你給不了我想要的,那麼後果不用我說,你也知道的吧。”
劉波連連點頭。
方岩把槍丟回給了劉波,向著審訊室外走去。
劉波看著方岩的背影,試探性的抓起手槍,對準著方岩的後背。
他在猶豫該不該開槍,或許這一槍能把他打死。
但是……在他的腦海中,忽然掠回剛才方岩奪去他配槍的畫麵,他卻遲疑了。
而且方岩這樣大方的將後背留給他,誰能說他一定就會被自己打死呢?
劉波怕了,遲疑了,最終還是收回了配槍,在方岩到門口的時候,想起來方岩還是殺人凶手,忙道:“站住,你還不能走。”
方岩頭也沒回道:“我要走,這裏誰也攔不住我,你想試試?”
身後寂靜無聲,劉波徹底閉嘴了。
待到方岩消失在審訊室,劉波才重重的出了一口大氣。
這個方岩,到底……到底是什麼人啊,居然視警局為無物,來去自如,這可不是自己能招惹得起的人啊。直到這時,劉波才發現,和方岩作對,是在作死,他的運氣還好,沒有作死成功。
而他卻全然不知,他僅僅是一隻跳梁小醜,一直都未被方岩放在眼裏。
……
方岩徑直回到了那間小旅館的房間裏,沒有任何人發現,他是翻窗進去的,輕盈如風,如一隻壁虎貼著牆壁就進了房間。
重新躺在那塊很硬的床板上,方岩雙臂交叉地枕著後腦勺,看著黑乎乎的天花板,旁邊隔壁裏忽然一陣陣低沉的女人呻吟聲。
雖然是隔著牆壁的,但以方岩的耳力,還是能聽到,這呻吟聲是女人故意壓著的,仿佛很是享受,喉嚨裏不斷的喘氣,氣汗噓噓,肉體拍打的啪啪聲也很清脆……
這聽來讓人著實有點火大。
方岩默念清心訣,在習以為常的戒備中,淺淺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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