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岩和蘇曉燦快步而去,但在陡然之間,方岩和蘇曉燦同時刹住腳步。
因為,在那個開闊的陽台上,有一個女孩被推了出來。
女孩麵容略顯蒼白,泫然欲泣,眼角上帶著淚珠,仿佛欲哭的模樣令人心碎。
她的身上捆著繩子,後麵有一根長繩牽著,限製住她的人身自由。
“姐……姐夫。”
女孩柔弱的哭喊道。
一道瘦削筆挺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身後。
“姐夫?這個稱呼倒是挺有趣的。”走出來的人穿著黑色大衣,滿臉嘲弄之意的看著方岩,道:“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普通人,隻不過賭術厲害點罷了,但沒想到,你居然和燕京薑家扯得上關係;那個薑如月我聽說過,似乎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她能看上的男人,唔……這麼說的話,倒是解釋的通了。”
男子雖然是在對方岩說,卻有些自言自語的樣子。
“西曲風。”
方岩緩緩吐出這個男子的名字,道:“放開她。”
西曲風嗬嗬一笑,道:“給我個理由,我為何要放開她?”
“你若想繼續活著,那就放開她。若你想死,我成全你。”方岩冷冷道。
他的眉宇間,覆蓋著陰沉之色。從未有過這樣的憤怒,他的眼角在抽搐,牙齒緊咬,死死地盯著西曲風,眼中噴出怒火。
但卻又不得不抑製心中的這種憤怒。
第一次!
第一次有人讓他如此憤怒,讓他想殺人!
也是有人對他如此挑釁,他第一次想要將此人殺死,以絕心中怒火。
“嗬嗬,生氣了麼。”西曲風一挑嘴角,得意的笑容分明,挑釁的笑意更是濃烈無比。他抓著那根繩子,猛地一拉。
薑小柔身體向後一個趔趄坐在地上,由於屁股吃痛,又有方岩看著。薑小柔終於抑製不住心中的羞憤,低聲嗚嗚的哭了出來。
這一哭……方岩的心也跟著揪了起來。
“薑小柔啊薑小柔,你讓我現在該怎麼辦呢。”方岩歎氣道。
“姐夫,對……對不起,我我錯了,嗚嗚……你走吧,我都是咎由自取,怪不了你,隻能怪我自己,嗚嗚~~~”
薑小柔低著頭,不敢去看方岩的眼睛。
的確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若不是自己心思活泛,衝動意氣的跟著來,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她一直以為什麼事都不會有,因為有方岩保護著。但現在,方岩卻保護不了她,而自己還被當成了一個籌碼,被人用來威脅方岩。
這能不是自己的錯嗎?
第一次,薑小柔在心裏這樣的責怪自己。
“嗚嗚……姐夫,你走吧……”薑小柔的哭聲混合著哀求聲,抨擊在方岩的心髒上。
西曲風陰測測一笑,道:“方岩,你舍得走嗎。”
“你認為我舍不得走?”方岩反問。
“你若是舍得走,那我無話可說。”西曲風道。
方岩的心裏在麵臨選擇。
走?就這樣拋棄下薑小柔,帶著唐雀雲離開,西曲風是攔不住自己的。可是,方岩在內心問起了自己,他能就這樣的拋棄薑小柔,就這樣不回頭的走了嗎?
他自問他有時是個冷血的人,但在有時候,他又不是。
後來他想通了,他冷血時,是因為身邊沒有他可以在乎的人讓他去擔憂、關心,所以他可以冷血。
但在有時候,他又不能冷血,因為他忽然發現,有人需要他去擔憂和關心。
這是一種病,得治。
於是,方岩自問自己做不到放棄薑小柔。
這個女孩的聲音、笑容都鐫刻在他的腦海裏,怎麼也揮之不去,無法抹滅。
西曲風說得對,他的確是舍不得走。因為,這裏有個讓他牽掛的女孩。
他不能走!
他不能一走了之。
沉默許久,方岩緩緩抬頭,看著西曲風,道:“說出你的條件。”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不用多費口舌。”西曲風笑著道,笑容裏包含著自信和得意:“人,交給我;資料,交給我,你,從這裏跳到海裏去。”
“這就是你的條件?”
“對,這就是我的條件。”西曲風道:“你看這對你來說都很容易做到,不是麼?為了這個女孩,我想你應該能做到的。”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西曲風,你可真是好計謀啊。”方岩冷冷道。
“過獎。”
西曲風淡淡一笑,雙手負在腰後,說不出的灑然與傲然。
然而,僅僅隻在這時,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從不知何處響起。
“在我的眼裏,你算不上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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